“那好。”軒轅澈就這麼走下臺階,連她手裡的糕點都沒有拿走。
秦蘇想要跟上去,可是身體卻阻止她的行動,就這麼轉身走回御膳房內。
隔日,門外的爭吵聲斷斷續續的進入耳膜中,秦蘇睡意惺忪的從夢境中清醒過來,她看了看日頭,走至窗前。
院子裡有兩道身影面面而視,隔得有些遠,秦蘇聽不真切他們的聲音,不過她似乎並不記得自己那天早上看到了這一幕。
軒轅澈拿著什麼東西遞到了薛恆面前,而薛恆卻是未有半分動作,就這麼沉默著看著對方。
隨後軒轅澈強勢的將手裡的東西塞進了薛恆手中。
秦蘇望著男人離開的方向,眉頭不由自主的緊蹙,為什麼自己不記得了這件事?
片刻過後,輕輕的叩門聲響起。
秦蘇走到門前,師父的身上還沾染著些許露水。
薛恆自上而下的掃視了她一番,道:“早上起來要記得多穿衣服,萬一著涼了,又得咳嗽。”
秦蘇想起來了接下來發生的事,她好像從師父身上摸出了什麼。
當看到布帛裡包裹的翡翠糕時,秦蘇驀地身體一顫,錦帕是很簡單的普通繡品,所以當時的她以為這只是師父用來隨意包的,並沒有懷疑是別人送給他的。
“這東西早上吃多了會膩。”薛恆重新裝好。
秦蘇笑道:“師父不是拿來給我吃的?”
薛恆笑了笑:“想吃?”
秦蘇不置可否的點頭,“太子喜歡吃,我想給他多做點。”
薛恆沉默了,大概是沒有料到她會是如此沒心沒肺的好徒兒。
半響過後,他倒上一杯已經涼透的隔夜茶,慎重的開了口:“小蘇,你真的想要跟著軒轅澈嗎?”
秦蘇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瞬間點頭應允,“師父我知道您的擔憂,可是我不悔。”
“不怕他的後宮三千嗎?”
“他會登基,他是帝王,我怎敢獨享他一人?”
薛恆欲言又止,只是寵溺般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丫頭,你忘了兩個月後他的大婚了嗎?”
秦蘇低頭,“成家立業治國平天下,本就是成家在前,那是他的責任,我怎敢不甘?”
薛恆輕嘆,“罷了,我的傻丫頭終究是長大了。”
秦蘇看著男人的離開,焦急的想要跟上前,她想對他說:師父,小蘇後悔了,小蘇真的後悔了。
可是,她只能一動不動的望著他的身影在眼瞳裡消失,未有半分殘留。
太子大婚如期而至,他穿著大紅喜袍,一身瀟灑不羈,丞相府上的千金知書達理,可謂是郎才女貌,舉國歡慶的喜事。
這一夜,在她二十五年的一生中,熬得太累。
從來不勝酒力的她,竟喝了整整三大壺,或許是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酒水的味道,在她眼裡,酒斛裡裝得全是水,一口接著一口,一身紅衣裳襯著她越發紅了臉。
眼前虛虛實實的出現了一抹影子,同樣的喜慶紅色,她以為是他來了。
“小蘇,你喝醉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忽近忽遠。
她捧著他的臉,認認真真的看著,“不是他,原來不是他。”
“小蘇,會冷的。”薛恆蹲下身,想要將她抱起來,奈何她卻避諱著他的接觸。
秦蘇的記憶裡只記得師父說了一些模糊的話,不過有一句她記憶猶新,他說了師父愛小蘇,師父要給小蘇一個家,她只記得這一幕。
然後呢?她說著他的愛全是負擔,一句句,全是狠心絕意的冷漠拒絕。
秦蘇癱軟在石桌上,周圍的寒風灌了她一身,她感受到男人的觸碰,卻是睜不開雙眼。
薛恆俯下身,輕輕的撩開她的秀髮,湊上前,輕輕的一吻落在她的側臉上。
“薛恆。”男人強勢霸道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薛恆不以為意的轉過身,將身上的披風揭下,溫柔的給她蓋好,“太子現在不是應該在寢宮裡做你應盡的新婚義務嗎。”
“薛恆。”軒轅澈加重的語氣,“你怎麼可以親她?”
薛恆冷笑,“我為什麼不能親她?”
“不可以。”軒轅澈衝上前,似乎想要扯下蓋在她身上的衣物。
薛恆面無表情的將他推開,冷冷吼道:“你瘋夠了沒有?”
軒轅澈咬牙切齒道:“你不可以這麼對她,她是你徒弟。”
“我愛她。”薛恆的聲音似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