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轉過身去。怎料不過一個轉身間,身後突然被紅燭點了穴道,再也動彈不得。
等他真氣將穴道重開後,紅燭早已穿好衣物逃遠了。
聽完鬼使的描述,甘藍差些沒氣得跳腳。
不止因為紅燭成功逃走,還因為……竟用了這樣不折手段的辦法!
只是即便生氣,甘藍也只能強自按捺下來胸口的怒氣,將鬼使遣退回了刺影樓,讓他先將自己刺殺成功的訊息帶給暗王,自己則重新上路,折返而回,去尋那個盡給自己惹麻煩的女子。
那一刻,甘藍簡直悔得腸子都快青了。她幾乎想都不用想,都能猜到當時紅燭必定躲在暗處看著自己執行任務。而自己又沒有將蓮兒立即用化骨粉化去……甚至自己離去前,蓮兒尚留著一口氣。雖不能存活,但難保不會同那個笨蛋說些什麼。
每次遇到她,任務的各種意外也紛沓而來,令人焦頭爛額到不行。甘藍咬牙切齒地決定,等逮到紅燭,一定要將她狠狠抽一頓。
只是……
甘藍望著前方夜色濃重,眼底的急切也越來越重。
但願她與蓮兒接觸的事不會被刺影樓裡的人發現。近日暗王的鬼使在自己身邊出沒頻繁,若被那人得知……
想到這,甘藍揮鞭的力氣愈發重了重。吃痛的馬如離弦之箭般劃破黑夜,踐踏起灰塵僕僕,往前衝去。
千萬不要有事。流霞。
☆、201幕後黑手(一)
靈嵐聽到楚言的話;停了住手,抬頭望向他淡淡道:“說罷。”
楚言瞥了一眼紫珊,忽然道:“換個地方說。”
“好。”靈嵐毫不猶豫地點頭應了下來。
紫珊聞言,眼神愈發慌亂,無奈口不能言,只能用求助的目光望向楚言。
楚言卻並不看紫珊;只是轉身朝外走去。
紫珊轉著頭,目光一直黏在楚言背上;身子一點點軟下去,有淚水盈滿眼眶;砸在塵土之中,嗚咽如絲如縷在地牢纏繞。然而楚言的背影,還是消失在了石道處;只有肩頭留下的血漬尚存。
華以沫攙著紫珊,見狀不由蹙了蹙眉。
“將她先扶進去罷。”蘇塵兒輕聲開了口,話語輕柔。
華以沫依言,幾乎是將紫珊抬進的牢房。
“好了。”華以沫拍拍手,突然似想起什麼,朝蘇塵兒踟躕道,“她會不會想不開?要不……我的銀針就不拔出來了?”
“沒關係,拔罷。在不知道楚堂主的境況前,她不會自盡的。”蘇塵兒朝華以沫搖搖頭,示意無事。
華以沫見蘇塵兒這般說,這才放心地探出手,將紫珊後頸的銀針唰的拔了出來。
銀針一出,一聲破碎的哭泣聲便穿透紫珊的喉嚨而出,並不響的聲音,卻能清晰感覺到其中蘊含的壓抑苦痛,幾乎讓人心頭一酸。
“紫珊姑娘。”蘇塵兒緩緩開了口,聲音如清風拂過,“你可想過,楚堂主為何回來?”
低著頭的紫珊,身子微微顫了顫。
蘇塵兒兀自說了下去:“也許他不愛你,但是你為他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放在心上。感情之事,牽扯的總是兩端。你若太逼自己,其實何嘗不也是在逼他?他回來,是不願讓你再繼續一個人承受下去。也不想讓自己的心壓上太多的負擔。他並非不知這一趟凶多吉少,但是他還是選擇來親手解開這個僵局。這對於彼此都是一種解脫。如今此事尚未太糟,你也無需傷愁絕望。”
言罷,蘇塵兒輕嘆了口氣,這才和華以沫將牢房門鎖好離了開。
靈嵐將楚言帶到了地牢上的閉思堂思過房。空無一物的房間裡,沒有桌椅,只有正堂之上,懸掛著一幅字,上面書寫著一個墨跡淋漓的“思”字。筆鋒遒勁鋒利,有濃濃的壓迫感浸透紙背而來。地上則擺放著一個微舊的蒲團,是給人跪地所置。
不一會,華以沫和蘇塵兒也跟著到了房間裡。白淵關好門,這才示意地望了靈嵐一眼。
“好了,已經避開紫珊了。”靈嵐抱著手睨著楚言道。
“你們想知道什麼?”楚言的話語顯得異常冷靜。
“刺影樓為何要對付噬血樓?”率先開口問話的是靈嵐,她沒了之前的沉凝之色,倒是有些好奇,“噬血樓的勢力不小,刺影樓竟敢將你派來臥底,安的什麼心思?”
“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很多門派裡都有來自刺影樓的臥底。刺影樓的生意總是需要各種線索來源,迅速瞭解被刺殺物件的情況,從未確保任務的完成。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