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給你喚的!”落奎沉聲道。
靈嵐聳聳肩,不以為然:“嘴長在我身上,我想喚又如何?”頓了頓,靈嵐的視線滑向白淵,輕笑道,“白淵……覺得可對?”
白淵聽及靈嵐喚她的名,心頭異樣更甚,卻說不出來的感覺。記憶裡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卻很快如雲霧一般消散了去。抓不住,瞧不分明。
落奎見宮主沒有開口,一時有些驚訝地望向身旁,卻見白淵似乎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看來你家宮主也覺得我說得對呢。”靈嵐肆無忌憚地打量了白淵一眼,唇角笑意愈濃,“不知白淵在想些什麼?不如說來聽聽?”
白淵很快回過神來,重新恢復了淡然。白玉面具下的薄唇輕啟,開口道:“我只是在想,姑娘喚在下喚得這般親熱,莫非姑娘從來都是自來熟麼?”
“是又如何?白淵可喜歡?”靈嵐緩緩開口,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直直望進白淵的眼裡。
“我與姑娘素未謀面,談喜歡未免太過輕浮了些。”白淵語氣冷淡。
靈嵐聞言垂下美眸,掩去了眼底的神色,看似落寞道:“噢,是麼?”頓了頓,再抬眼時,臉上重新有了笑意,“只是我本便是江湖妖女,輕浮當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白宮主又出現了~~~~
唔,話說喜宴上該是要喝酒的吧?^。^
☆、心難自守(二)
靈嵐說著話的同時;眼角微微上挑,那本便妖嬈的鳳眼愈發魅意叢生。
落奎瞧著靈嵐用這副勾人模樣對著宮主說話,好似在調戲一般,心裡愈發來氣,未待白淵開口,已沉著臉反駁了回去:“原來你就是妖女靈嵐。只是你是否弄錯了物件?若當真寂寞難耐;請移駕別處。我們宮主對你這把戲沒興趣!”
靈嵐聞言,忽然不可抑制地笑起來。她微微彎□子;整個人顫得厲害,唇角微勾;笑聲清脆悅耳,一下一下地彷彿撓著心窩。
落奎皺著眉,望著靈嵐笑得誇張;不明白有什麼好笑。她轉頭望向宮主,卻見宮主眼神深邃地望著靈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姑娘說話真是好笑。”靈嵐笑了許久才堪堪停下,伸出手將眼角沁出的一滴淚揩去,再抬頭時,已恢復了淺笑模樣,“有興趣沒興趣,你又不是你家宮主,怎知曉呢?指不定你家宮主就愛我這把戲。”
“你!”落奎莫名其妙被笑了一場,本就有些怒意,此時聽到靈嵐挑釁的話語,忍不住便罵回去。
白淵卻忽然伸了伸手,止住了落奎的話語,轉過頭平靜道:“無事,讓她去。今日是風舞大婚,若是吵起來,成何體統,倒顯得我榮雪宮不識禮數。”
落奎聞言,方按捺下胸中怒氣,應了一聲,不再開口說話。
“果然還是白淵識大體,不與小女子一般計較。”靈嵐噙著笑,直直地望著白淵道。
白淵輕輕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兀自端了茶,低頭抿了抿。
一時間,桌上詭異得安靜下來。
“我吃完了。”靈嵐的聲音重新打破了寂靜,“便不先陪大家了。今日街上熱鬧得很,不知新娘子和新郎官到哪裡了,難得觀摩這麼大一場婚禮,該去瞧一瞧才是。”
說著,靈嵐已起了身。
“我也差不多好了,一道走段罷,靈嵐姑娘。”百曉生也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了起來。同時朝華以沫等人拱了拱手,“各位,等會再會。”
“嗯。”華以沫與蘇塵兒皆點了點頭示意。
“阿奴妹妹,要一同與姐姐看新娘子去麼?”靈嵐正欲轉身,忽然想起什麼,低頭喚了一聲阿奴。
阿奴聽到自己的名字,難得從飯桌上抬起了頭,望向喊她的靈嵐。
靈嵐眼珠一轉,笑著補充道:“這邊街上好吃的也很多噢。”
阿奴眼睛一亮,很快棄了桌上都嘗過的點心,唰地站了起來,點點頭道:“我去!”
“華姑娘,那阿奴妹妹我先借走了噢。”靈嵐不忘和華以沫打聲招呼。
華以沫點了點頭:“請便。”
靈嵐的視線最後滑過正垂著眼的白淵,抿了抿唇,然後笑起來:“諸位回見。”
話落,靈嵐已拉了阿奴,同百曉生一道離去。
“白宮主,別來無恙。”華以沫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看著那泛著清綠的茶水沿著杯壁旋了一圈,抬頭朝白淵輕笑道。
白淵點點頭,淡然道:“華姑娘既與百曉生一道在,想來那件事心裡已有了幾成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