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向華以沫使了個媚眼,“說起來,華姑娘也是精通醫術,不知有何駐顏之法,也讓靈嵐學學?”
華以沫沉吟了番,正經道:“方法倒是的確有。”
“噢?”靈嵐眼裡發出亮光來。
華以沫輕輕笑了笑:“只需尋個水晶棺,躺在裡面。我有一種藥物,可緩其身體機能,猶如沉睡一般。縱是放個百來年,容貌也無二。”
靈嵐一怔,下一刻沒好氣道:“這豈非太沒意思,躺著縱是美若天仙也無人欣賞,醒來早已物是人非,滄海桑田,何苦來?”
“那也無法。兩全其美之事向來難有。”華以沫說著,拈了塊糕點送入唇中。
糕點入口即化,味道倒的確好得很。
“不知採兒姑娘如何了?”一旁的蘇塵兒想起此事,開口問道。
百曉生眉間閃過一絲踟躕,頓了頓方道:“多謝蘇姑娘關心。阿奴姑娘走前已將藥配好,採兒服下後並無大礙。只是許是中毒時日過長,身子還有些虛。”
“等婚事完,我恰巧也要路過百曉樓,便同你去一趟罷。若是留了病根,就不好了。”華以沫忽然道。
百曉生聞言,心頭一喜:“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有勞華姑娘。”
“江湖人說鬼醫冷酷無情,如今瞧來分明貼心得很。”靈嵐輕笑道。
“江湖傳言,怎可盡信?”華以沫唇角現了弧度,意味深長地望了靈嵐一眼。
靈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正欲說什麼,阿奴方巧站了起來去夠對面的食物,抬眼間無意瞥見不遠處的人,驚訝道:“咦,這不是白宮主麼?”
白淵依舊戴著白玉面具,露出冷峻的一抹薄唇。此刻聽到阿奴的聲音,朝華以沫等人望過來,神色間閃過一絲驚訝,緊接著視線便落在了百曉生身上。她腳步頓了頓,忽然低頭輕輕地朝身旁的落奎說了句什麼,然後便朝華以沫走來。
百曉生看到白淵,神色閃過一絲尷尬,卻很快被壓了去,伸手取了茶杯低頭飲茶。
“原來是諸位,不曾想這麼快又碰上了。”白淵帶著落奎在阿奴身旁落了座,朝華以沫等人招呼道。
“白宮主竟也過來參加婚禮,倒讓我等也有些詫異。”
華以沫說的也是實話。榮雪宮雖是江湖上頗為龐大的勢力,卻一向低調。沒想到這次榮雪宮宮主親自前來,怎能不令人驚奇。
“幾年前我曾與風一嘯曾有過交情,他兒子大婚時因瑣事在身才沒能前來,如今長女成婚,左右也是無事,便過了來。”白淵說著,視線滑過正低頭飲茶的靈嵐,目光微微頓了頓,最後才落在百曉生身上,淡淡道,“至於百曉生,你打算一直護著紅葉麼?”
百曉生輕咳了兩聲,放下手中的茶杯,知曉自己理虧,低聲道:“一定要趕盡殺絕麼?”
“宮有宮規。”白淵冷冷道,“再說,若我沒記錯,身為百曉樓樓主,不能婚娶。你打算如何?金屋藏嬌?”
百曉生聽到白淵的話,神色一黯:“白宮主玩笑話,我只是……與紅葉是朋友,不想見她受苦。”
“莫要自欺欺人。你若不放手,只會越陷越深,對你兩都沒有好處。”白淵直直地望著百曉生。
百曉生沉默下來。
“哎呀,這大好之日,怎盡說些這種。”靈嵐的聲音忽然衝了進來,將原先有些冷凝的氣氛沖淡了開。
白淵聞言,緩緩望向靈嵐。
眼前的陌生女子也正凝視著自己。眼角上挑,生生挑出了絲絲魅惑之意。縱是尋常這般望著,也彷彿含著情意似的。
心裡沒來由得有些不舒服。
白淵面具下的眉毛慢慢皺了起來。
“靈嵐姑娘說得也在理。白宮主此時暫且先不要計較那些事罷。”蘇塵兒見靈嵐竟也像出了神一般,心底雖有些不解,卻一時來不及思索,緩聲勸道。
華以沫則饒有興趣地望著眼前有些詭異的場景。
白淵聽到蘇塵兒的話,瞥了百曉生一眼,不再說話。
百曉生這才舒了一口氣,感激地望了一眼蘇塵兒,又朝靈嵐笑笑。
“這位想來便是榮雪宮宮主……白淵了罷?”靈嵐復開口道,視線一直膠在白淵身上。在唸出白淵兩字時,聲音忽然低了低,一時聽在眾人耳中,便恍若呢喃。
“放肆!誰許你直喚我們宮主名諱的?”落奎看著眼前一臉媚色的女子,不喜道。
“噢?這名諱不本來就是用來喚的麼?”靈嵐笑著駁了回去。
“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