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淡淡地灑在門匾上斗大的兩個鎏金字上,依稀能辨別是“秦府”兩字。
黑衣人低下頭。
一雙漆黑如夜瞳孔靜靜地凝視著自己。
沒有慌亂,也沒有恐懼,只有淡淡的清冷在那雙眼睛裡沉澱,目光如此刻的秋夜般生涼。
“百聞不如一見。今日一見,方知蘇姑娘不僅如傳言那般美貌無雙,心境竟是淡定如斯,倒讓在下好生佩服。”黑衣人唇邊勾起笑來,緩緩開了口,聲音沙啞,正是白日酒樓裡被喚作秦爺的男子。
蘇塵兒聞言神色依舊,似對男子的話毫無所覺。
秦晟不再說話,打橫抱著蘇塵兒,以腳代手,踢開了門,邁步走了進去。
秦府院落深深,門前點了兩盞燈籠,發出微微的紅光。
秦晟甫一踏進府門,便扯了面上黑布。一中年男子聽到動靜後迎了上來,恭敬地低了頭,喚道:“秦爺,可順利?”
“自然。”秦晟笑得有些陰沉,“府裡情況如何了?”
“依了秦爺的吩咐,餓了她們兩日,已不像昨日鬧得那般兇了。”中年男子代替秦晟將房門打了開,做了個請的姿勢,“外頭天涼,秦爺裡面走。”
“很好。記得給我看牢些,不要漏掉一個。”秦晟點點頭吩咐了聲,抬腳便進了房間,走到了床邊,將蘇塵兒緩緩放了下。
中年男子打量了躺在床上的蘇塵兒一眼,面色閃過一絲驚豔:“秦爺真是好本事,這女子不知哪裡尋來?生的竟這般美貌,定能賣個好價錢……”
“她和她們不同。”秦晟打斷了中年男子的話,目光有些不悅,“還有,她的事,千萬保密,不可讓任何人知曉。”
“是,秦爺。”中年男子聞言,連忙壓低了聲音應了。
“好了,沒你什麼事了,下去罷。”秦晟揮了揮手,將中年男子遣了下去。
門“吱呀”一聲,被中年男子識趣得闔了上。
秦晟在床邊坐了下來,重新低頭細細端詳起蘇塵兒來。
室內燭火明亮,蘇塵兒的面容一清二楚地呈現在秦晟面前。
柳眉如畫。瞳若星辰。挺直的鼻樑與緊抿的唇線勾勒出一抹動人的倔強與冷靜來,一點都不似那些尋常女子。整個人明明如弱風扶柳,卻又自有一股獨特的氣質自眉眼處透將出來。越是打量,就越是迷人。
燭火的光暈在蘇塵兒白皙潔淨的肌膚上輕晃,倒映在秦晟的眼裡,引得他忽覺有些嘴唇有些發乾。
片刻後,秦晟伸出手,指背貼上蘇塵兒的臉頰,順著發跡一路緩緩往下滑去。
觸手溫熱滑膩,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般,在手間化開。
蘇塵兒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面上不動聲色,心思卻早已百轉了千回,思忖著應對之策。
秦晟的手一路滑至蘇塵兒的下頷處,輕輕摩挲了陣。頓了頓,笑著開了口:“江湖第一美人,真是我見猶憐。”
言罷,似忽然想起什麼,秦晟顯出一副恍然的樣子:“倒忘了蘇姑娘被在下點了穴,初次見面,實在是失禮了。”
說著,秦晟手往下探,笑著將蘇塵兒的穴道給解了。
蘇塵兒卻依舊靜默著沒有開口。
秦晟唇角弧度愈大,眼神裡也帶了些□的慾望:“蘇姑娘既不開口,倒也無礙。春宵一刻值千金……”
話音未落,秦晟朝蘇塵兒俯□子去。
蘇塵兒望著眼前男子有些蒼白的面孔在眼前放大,眼神一閃,人已往裡滾了滾,然後猛然坐了起來。
“你知道我是誰,為何還如此冒險?你便不怕麼?”蘇塵兒瞧秦晟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不由沉聲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秦晟挑眉,“怎麼,蘇姑娘也會怕麼?”
“你何必冒這般大的風險。”蘇塵兒並不理會秦晟的話,直言道,“若你足夠聰明,便不要做這蠢事。”
“噢?蘇姑娘可真會說話。只是……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曉?”秦晟不以為然,“在下的宅子雖沒有風秋山莊大,倒也不小,藏姑娘一人可是綽綽有餘了。”
蘇塵兒心裡生出隱隱的不安,未待再開口,秦晟已然欺進了一步,將蘇塵兒逼著抵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唇角笑意邪肆:“蘇姑娘,不如放心交給在下,在下定不會虧待。”
蘇塵兒退無可退,眼中閃過一決絕,知曉此事難以善了,右手一翻,已將頭上金簪握在了手中。
一頭青絲滑落肩頭,襯著雪白的肌膚,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