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輕輕地應了一聲,“真的很好看呢。”
燦爛不過一瞬。
卻在心中不朽。
翌日,華以沫很早便起了,依著昨日的約定找到風一嘯。兩人來到風秋山莊專門的藥房。華以沫看著桌上整齊擺放好的草藥,滿意地點了點頭,著手開始閉門製藥。
風一嘯按了華以沫的吩咐,派風啟帶人守著房門,自己則回了房間,等凌迦與風舞過來敬茶,以免風舞起疑。
兩個時辰過去,藥房的門才重新被打了開,華以沫神色有些疲乏地邁步走了出來。
風啟見狀,上前一步:“華姑娘,可順利?”
華以沫點了點頭,指了指房內:“藥方我已經配好,為了將凌迦體內原先的真氣全數抽去,我配了三份,一日一次,連服三日便可。不過……”華以沫沉吟了番,“風舞聰慧,若是讓她瞧見,怕是會看出些端倪,因此最好暫時將一人遣開為好。至於緣由,你們自個商量著罷。”
風啟聽了連聲道了謝,華以沫只擺了擺手,便往外走去,口中道:“時辰不早了,我與百曉生約了巳時便要離開。剩下的事便交由你們了。”
“華姑娘不如用完午膳再走不遲。”風啟挽留道。
華以沫搖頭拒絕:“不了。”頓了頓,朝風啟道,“我在房中留了書信,等一切昭然後你幫我交給風舞罷。”
風啟聞言,點頭應了。
華以沫這才放心地離開,前去喚蘇塵兒與阿奴準備動身離開。
華以沫與百曉生約在山莊門口會合,等她們到時,百曉生已經等在那裡。一身清爽藍衣,手上執了一把四十九骨墨竹扇,靠在石欄邊上一搖一晃,視線則眺望著遠方,倒是好一派瀟灑之樣。
聽到腳步聲,百曉生轉過頭來,正醞釀起一個謙謙笑容,阿奴的聲音已經不帶情面地響起:“天這麼涼,我說你好端端地搖什麼扇子。”
百曉生臉色一僵,正欲開口,阿奴卻打量了下扇子,又將話打了斷,繼續道:“扇子竟然還綴白玉,財不外露聽過麼?萬一我們遭了劫匪怎麼辦?”
語氣充滿不屑與不解。
百曉生聞言,只得訕訕地將扇子攏了:“阿奴姑娘既然不喜,在下不拿出來便是。”
阿奴這滿意地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一行四人這才上了路。
馬自然是風秋山莊準備的好馬,線條利落,肌肉健壯,踏蹄有力。
不過一個時辰,四人已經到了臨石城。
因過了午膳時間,四人也頗有些飢腸轆轆,尤其是阿奴,早就沒了甚氣力,又不願啃乾糧,一心將希望寄託在臨石城的酒樓上。四人甫一進城門,阿奴的眼裡便爆出光彩來,頗像是臨死之前的迴光返照,硬生生沖淡了原先眉眼間的疲色與苦痛。
四人隨意擇了一家城門附近的酒樓,將馬交給迎上來的小二拴好,順便給了些小錢幫忙喂些草料。一切交代妥當後,才上了樓,尋了個雅間坐下。
很快,菜便上了齊。
阿奴飛快地舉了筷子,第一個往嘴裡塞去。
其餘三人也各自執了筷,開始準備用膳。
華以沫的筷子方送入口中,忽然眉頭一皺,將菜吐了出來。
“等等。菜有問題。”
說著,華以沫已經握住了身旁蘇塵兒的手腕,阻止了她將菜送進嘴裡。
百曉生正嚥到一半,聞言一張臉都卡成了豬肝色,連忙運起真氣一拍胸口,方將菜吐了出來,同時“啊?”了一聲,苦著一張臉道,“竟然有問題?”
而阿奴的第三筷則頓在了身前,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華以沫略帶同情地望向阿奴。
阿奴的眼睛裡冒出怒火,正待說話,忽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蘇塵兒與百曉生同時加入了隊伍,投之以同情的目光。
“菜被下了什麼東西?阿奴姑娘……好像已經中招了。”蘇塵兒轉頭問華以沫。
“應該無甚大礙,只是迷藥而已。”華以沫說著,點了點桌上的幾盤菜,道,“這四盤皆被滴了迷魂草的草汁。其無色無香,然嘗之有甜澀之味,我也是放到嘴裡才發現。”頓了頓,眼角瞟向昏迷的阿奴,微微扯了扯嘴角,意有所指道,“此事告誡我們,在外用膳切記小心,萬不可太急切。”
百曉生忍住唇邊的笑意,輕咳了一聲掩飾:“現下可如何是好?華姑娘想來應有對策喚醒阿奴姑娘罷。”
“自然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