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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與爾斷絕關係,時日久之,卻覺心憾,又感愧對蘇兄,實不應該。所幸聞得你與鬼醫相安無事,方得些許安心。本不欲擾之,再生事端。然此次乃有要事相告,故託人帶信與你。下月初八,炎兒與茜兒便將成其連理,大婚天下。吾知此生無福見爾入阮家之門,但望你能回堡見吾等一面,慰吾思爾之心。”

隔了一行,又見數字,上書:“望塵兒說服鬼醫,或邀其一同前來,也是無礙,阮家堡必不計前嫌,以禮相待。待爾佳信,欣然候之。”

不過幾次掃目之間,已然閱畢。

華以沫自書信中抬起頭來,望向蘇塵兒,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莫怪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實在是此事來得太突然。一月之前那阮君炎尚死死糾纏著塵兒,甚至被自己傷了腿部經脈,如今竟要成婚,何其奇哉。

倒是蘇塵兒,落在華以沫眼中依舊是一臉平靜。她見華以沫沒有說話,正色道:“我若要回阮家堡一趟,你可會攔我?”

華以沫沉默著,並沒有馬上應答。

兩人的視線對在一處,彼此都探尋著對方的想法。車廂陷入短暫的寂靜。

半晌。華以沫忽然輕笑一聲,打破了沉默,臉上的沉凝儘自被唇角笑意驅散:“我若攔你,塵兒可會怨我?”

蘇塵兒抿了抿唇,淡淡道:“不會。”

“縱是方才我殺了那兩人 ?'…'”

聞言,蘇塵兒的目光一晃,隨即搖了搖頭:“不會。”頓了頓,蘇塵兒的視線自華以沫身上移開去,眉間匿了一抹嘆息,“我雖不願見你這般,但你既已做了,追究也是無用。何況那兩人實則也是因我而死,我如何來得資格怨你?”

華以沫唇邊笑意一滯。

蘇塵兒接著道:“我知你不待見我與阮家堡的人有什麼牽連,我便也儘可能地順著你。只是……其實你大可不必這般。”說著,蘇塵兒重新望向華以沫,目光清冽如雪,“我與阮家堡的關係,遠不是你所想的那般簡單。”

老闆娘與石頭一直目送著華以沫與蘇塵兒上了馬車離去。

石頭略帶驚色的神情瞬間換上了面無表情的一張臉。

此時,一個身著藍色布衫的男子正來到客棧前,抬腳想要跨入,身前忽然被一個人影擋住去路。

“不好意思,老闆娘吩咐,客棧今日不營業。還請另尋地方。”石頭言罷,便當著男子的面將客棧的門轟然關了上。

來人有些驚詫地怔了片刻,方搖著頭返身離去,嘴裡嘀咕道:“大白天的不營業,真是古怪。”

客棧裡。

石頭方關好了門,身後老闆娘平靜的聲音已經響起:“阿罡,按計劃將客棧收拾了,準備撤退。”

“是。四娘。”之前是的石頭,即被喚作阿罡的男子迅速點了頭,開始走過去將地上所有長凳都翻到了桌上。

而那裝扮成老闆娘的四娘則掀開布簾,走進裡屋,停到角落裡,一把掀開了一塊布簾。

兩具屍體頓時出現在眼前。

屍體臉上面容皆只剩下淋漓血肉,竟是活生生去了層皮,瞧來當真疹人得緊。而身上的衣衫也只剩下一件中衣。

四娘見狀卻是面色不變,兀自在懷裡取出一個黑色瓷瓶,撥開塞子,朝著屍體傾倒而下。

澄清液體流出瓶口,滴了幾滴在屍體之上。

只見那中衣很快便成了炭黑之色。

然後是死去不久尚鮮活的肌膚。

炭色蔓延得極快,不過幾個呼吸間,屍體便蜷縮焦黑起來,最後成了一小抔炭灰。

四娘處理完這些,頭也不回地離了去。

客棧緊閉著。上面被貼上了一張紅底黑字的紙。

上書:回家省親,暫不開張。

雖有些潦草,但筆鋒之間還是能瞧出筆墨功底來。

街上行人漸漸多了,並無人為此駐足,發覺到這開張頗有些時日的小客棧有什麼不一樣。

一切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般。

華以沫聽聞蘇塵兒這般話語,倒是微微一怔:“塵兒所言何意?”

蘇塵兒撩了撩車簾,視線投向車外,口中淡淡道:“你可還記得阮君炎中毒一事?”

華以沫頷首:“自然。”

蘇塵兒放下手,目光回到華以沫身上,回望著她,開始解釋起來:“我以往不曾提及,只覺畢竟有損阮家堡的名聲。如今說與你卻也無妨。關於阮君炎的毒,我在事後想了許多,也漸漸明白過來。料是這毒,應是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