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連忙搖了搖頭:“其餘便沒有說了。”頓了頓,似想到了什麼,有些踟躕地望著蘇塵兒道;“對了……他們有提到,說是阮家堡的人。這……”
蘇塵兒沉吟了番;方定定地望向老闆娘,道:“這兩人說是送信;實則是我們兩人握了他們把柄,特來此滅口。老闆娘也知阮家堡在江湖裡是何地位,這事還望保密;否則怕是連累老闆娘你,惹來阮家堡的殺身之禍。”
聞言。老闆娘臉色一驚,果然忙不迭地點頭道:“定然不說,不說。”說著,又瞥了屍體一眼,“那……姑娘能不能儘快將屍體處理掉?我怕……”
“我知道了。”蘇塵兒頷首應了,轉頭望向堵在門口一臉呆愣的石頭,柔聲道,“麻煩小二哥關下門罷,此時莫要讓人進來。”
石頭這才回過神來,忍不住瞥了一眼老闆娘,見她點了頭,方踟躕地關上了門。自己卻仍貼在門上,有些懼怕般的並不挪步。
蘇塵兒與兩人言罷,轉身朝華以沫走來。
華以沫方才一直望著蘇塵兒處理眼前狀況,本以為她生了氣,但如今見此,竟一時有些拿捏不準她的態度。正思忖間,蘇塵兒已在自己身前站定,冷靜地開口問道:“你可有毀掉屍體的藥物?”
一刻鐘後。
老闆娘望著徹底消失在地上的兩具屍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蘇塵兒神色平靜地望著華以沫將屍體融化殆盡,方轉頭朝櫃檯後的老闆娘略一頷首:“老闆娘,此事便當沒有發生過罷。老闆娘這般聰明,也該知曉要如何做。我們便先告辭,不打擾了。”
“是是,我知曉的。姑……姑娘慢走。”老闆娘說話的語氣裡仍是掩不住的心驚。言罷,忽然轉頭瞪向猶自呆立在門口的石頭,低聲道,“石頭,還不開門讓客人出去!”
石頭傻傻地點點頭,方挪了步子,忽然咦了一聲。
“你咦個什麼勁!”老闆娘見狀忍不住提了聲音呵斥。然話一出口驚覺眼前兩人尚在,又壓低道,“又怎麼了?”
石頭有些無辜地撓了撓後腦勺,指著樓梯邊道:“方才……聽老闆娘提及信,是不是……是不是那個。”
他話音一落,華以沫與蘇塵兒不約而同地望向石頭指著的地方。
果然,緊貼著樓梯的地上安靜地躺著一封褐色的信,應是之前男子滾落間飄到那處樓梯角落。而之前兩人只顧著屍體,因此並未留意。
蘇塵兒瞥過那封信一眼,才緩步走去,俯身拾了起來。
四個淋漓墨字出現在蘇塵兒眼前,是再熟悉不過的蒼勁字跡。乃阮天鷹所寫。
塵兒親啟。
華以沫垂在身側的手見狀,暗自攥了緊。她的神色沉凝,並未阻止蘇塵兒,只冷冷地睨著這一切的發生,沒有開口。
一時間,客棧裡安靜得只剩下信封被拆開時傳來的紙張“簌簌”聲。
華以沫望著蘇塵兒面色平靜地取出了信封裡的白色信紙,展了開來。那掩下的眸並不能讓人看清神色,只有微蹙的眉顯出閱讀者的心緒來。
這般過了片刻,蘇塵兒方自信紙上抬起頭來,目光落在一直定神望著自己的老闆娘與店小二身上,隨意將紙折了,淡淡道:“小二哥,將門開了罷,我們也該走了。”
“是是。” 石頭聞言,順從地將門打了開,自己則貼在了櫃檯邊。
蘇塵兒這時才轉身望向自方才便一直沉默著的華以沫,眼底浮現一抹無奈,緩聲開了口道:“先上車罷。我有事同你說。”
車伕已在外等候多時。此刻終於見得兩個客人出現在面前,方舒了口氣,朝華以沫與蘇塵兒道:“兩位姑娘可算出來了,不知要去哪裡?”
華以沫正待開口說白雲鎮,蘇塵兒已先話道:“大叔便先行著,我與同伴商量下再作決定,同你言說。”
華以沫的目光微微一變。
車伕不明就裡,自是點頭應了。瞧著兩人皆上了馬車,喊了一聲“兩位姑娘可坐穩了”,便一甩馬鞭,駕著馬車往前行去。
車廂裡。
華以沫定定地望著蘇塵兒,目光裡壓著不悅:“塵兒同車夫所言是何意?你不覺得該給我一個解釋麼?”
一張紙被遞過來,在華以沫眼下。
蘇塵兒抬眼回望著華以沫:“你自己看罷。”
華以沫有些遲疑地接過了蘇塵兒手中的信,低頭掃去。
白色信紙上並無幾字,其內容卻讓華以沫驚訝得臉上都有了震色。
“塵兒,昔日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