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櫃檯的兩個阮家堡手下便略帶驚訝地轉過身來,望向華以沫。
只一眼,神色便皆為一變。
“果然是鬼醫!”清秀模樣的男子朝身旁的人低喊了句。
同伴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渾身戒備地盯著華以沫,一時不敢動作。
而華以沫在聽到老闆娘指到自己的時候已不再隱藏,緩緩轉過身來,抬眼瞥向兩個阮家堡之人,目光冷凝似冰,口中卻兀自輕笑一聲,率先開口打破了僵持的氣氛。
“不知兩位大老遠趕來,費盡心思尋塵兒,是為何事?”
清秀男子的眉緊緊皺著,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華以沫,沉默了片刻,方道:“不牢閣下費心。”言罷,男子偏頭低低地朝身旁同伴道,“我拖著鬼醫,你速上樓去尋蘇姑娘,將信交給她。”
同伴神色雖是憂慮,但也知曉任務在身,當即點了頭應下來:“好,你一切小心。”
言罷,又瞥了華以沫一眼,抬腳往旁側了一步。
華以沫見狀,只冷眼望著,唇邊泛起嘲弄的笑意:“不知是何東西,不如交由我便好。何必再跑一趟。”
話音落,華以沫衣袖一揮,一枚銀針已以迅雷之勢釘在了男子同伴身前,硬生生將他欲上樓的步伐逼退幾步。
尚站在原地的清秀男子臉色沉下來,出言道:“閣下連這也要插手不成?”
華以沫縮回了手,垂眸望著自己的手指,也不看兩人,顧自道:“此話何講?我不過想給予你們一個方便,你們可是不滿意麼?”
“鬼醫,你莫要太過分!”清秀男子終於忍不住低聲喝道,“蘇姑娘被你搶了去留在身邊也就罷了,如今竟連見都不讓阮家堡的人見上一面麼?你別忘了,蘇姑娘這十多年來,好歹都是在阮家堡長大的!”
華以沫的目光一頓,飛快地抬起眼來,眼神冰冷地望向男子:“你話太多了。”
兩枚銀針在彈指之間如離弦之箭般朝開口的清秀男子射去。
男子神色一變,連忙往後退去,一枚銀針幾乎擦著男子的鼻間而過,另一枚則刺穿了飄起的衣袂,驚出對方一身冷汗。
“小心!”趁這短暫時刻方跑至樓梯口的同伴瞥見這般情形,忍不住頓了腳朝清秀男子喊道。直到看到對方無事,方舒了口氣,伸手扶住了樓梯扶欄,顯然也收到了驚嚇。
清秀男子方躲過華以沫的銀針,聽到那聲小心,猛地轉頭朝同伴喝道:“還愣著作甚,快去!”
聞言,華以沫目光閃過一絲狠意,這一回,又是三枚銀針朝著男子飛去時,同時封住了他的去勢與退路。男子身子翻轉間,卻只來得及躲過兩根,一晃眼,最後那根已深深沒入男子胸前,。
清秀男子瞬間睜大了眼,嘴巴開闔了下,卻什麼都沒有說,只帶著憤恨地瞪了華以沫一眼,便緩緩地軟倒了身子,面目發青地躺在了地上。
幾個呼吸裡,便斷了性命。
華以沫也不多瞧,轉頭望向另一邊咬著牙往樓梯上衝的男子同伴,唇邊漸漸爬上一抹冷笑。
又是兩枚銀針同時朝男子飛去。
那人腳步一頓,一枚銀針“咄”地釘在樓梯之上,而另一枚銀針卻刺入對方小腿,帶起一陣軟麻。男子同伴整個人不由得撞到身旁的扶欄,連忙伸手穩住了自己身子。
然而只是這麼一個停頓,他的眼底浮現堅毅之色,艱難地又拖著腳步往上邁去。
華以沫冷哼一聲,目光並無絲毫憐憫,眨眼間又抬起了手。
那同伴卻忽的停住了腳步,抬頭望向樓梯上方,眼睛驚訝地睜大。
一聲呼喚已自唇邊落下。
“蘇姑娘!”
然而聲音響起的瞬間,兩枚銀針已自華以沫指間脫手而出,悄無聲息地同時沒入對方停在原處的身體裡。
華以沫的臉色,卻在對方喚出蘇姑娘的同時,跟著猛然一變。
這人的身子,也跟著之前的清秀男子一樣,微微搖晃了下,然後往後倒去。
一樣物事自對方手中緩緩飄落。
幾乎與此同時,一隻潔白玉手從樓梯彎道處探出來,似是欲抓住男子衣袖。卻已太遲。
或者說是因為一切發生太快。
翻滾聲在房間裡響起,乒乒乓乓,男子從樓梯上滾落下來,最後仰面倒在了最底下的樓梯上。
華以沫緩緩收回了手,死死地盯著那隻探出來的手。
一個熟悉身影,果然自轉道處緩緩邁了出來。
然後轉頭,自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