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言,有情者方有意,有火者方有欲麼?這小子,倒是越來越厲害了,研究出來的新奇玩意,竟連鬼醫都瞞過了。”頓了頓,女子微提了聲音,低頭朝跪著的石頭道,“其餘兩人如何了?”
“已待命,該是到了客棧了。”
“我知道了。”女子頷首,略一思忖,道,“務必做得自然,莫要讓兩人發覺。這蘇姑娘可非好耍弄的主。若有閃失,你們也知曉後果。”
“是,屬下遵命。”石頭的頭愈發低下去,沉聲應道。
女子聞言,揮了揮衣袖道:“便回去罷。別再耽擱。”
“是。”石頭應了,抬起頭來,眼前已沒了黃色身影,小巷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空寂。石頭將身上衣衫撫順了,確保沒有什麼端倪,這才腳步匆匆地往最近的馬車驛站趕去。
☆、116暗濤洶湧(一)
華以沫閒坐在大堂角落;一手撐在桌上,腦海裡回憶起昨晚場景,心情極好地略微勾了唇角。
這般坐了盞茶時間,忽有交談聲在門口響起。有零落言語落入華以沫耳裡,驚得她唇角笑意一僵,不由得迴轉頭去。
“這可是第五家客棧了。這小鎮才這麼點地方;都快給我們翻了底朝天,怎還沒探聽到蘇姑娘的訊息?”
開口的男子偏著頭對身旁同行男子抱怨著;華以沫只能瞧見對方的一張側臉,輪廓頗為清秀;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而說話的同時,兩個男子已跨入客棧,來到了櫃檯前。
令華以沫引起注意的是;兩人身上衣袍皆為青底藍襟,腰束同色藍帶,赫然是阮家堡中人的裝束。
兩人站定,下意識地環顧了一圈客棧大堂。
華以沫見對方往自己這邊望來,連忙低下了頭遮掩,同時微微轉了身,背對向櫃檯,只用眼角餘光瞄著對方情境。
“這家客棧的老闆怎不見人影?”另一個聲音落在華以沫耳裡,應當先前望見的男子同伴。
之前那個清秀男子接道:“不知。我們便等等。”
華以沫的餘光掃過去,果然見這兩人站在櫃檯前等著。
片刻後,身著花豔裙衫的老闆娘便撩了裡屋的布簾出現在華以沫的視線裡朝櫃檯走去。對方在見到櫃檯前的兩人時,臉上神情微微一頓,隨即很快掛上了熱絡笑意,提聲招呼起來:“喲,兩位客官可等久了?不知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清秀男子聞言,轉過身來,目光掃過老闆娘,方詢問:“老闆娘?”
見對方點了頭,男子才繼續道:“我們既不打尖,也不住店,而是來打聽一個人。”
老闆娘聽到男子的話,臉上笑容正要消失,男子已從懷裡摸出一顆碎銀放在了櫃檯上。老闆娘見狀,笑逐顏開,伸手取了銀子暗自掂了掂,隨後迅速往袖子裡塞入,口中笑道:“客官真是客氣,有什麼儘管問便是。”
那人點點頭,緩聲道:“不知老闆娘可見過一個姑娘,臉上蒙著面紗,膚色白淨,大約這麼高。”男子說著,比了比自己的下頷,頓了頓,自同伴手中取過一卷畫,在櫃檯上攤了開來,“便是這畫中面紗裝扮的姑娘。同行的應該還有另一位年紀相仿的姑娘。”
華以沫並不能看到鋪展在櫃檯的畫卷,但聽男子描述已知□不離十是尋著蘇塵兒而來,眉頭不由緊蹙起來。
果然,老闆娘見到畫卷微微一怔,很快點頭應了:“客官這下可是找對地方了。這姑娘昨晚就在我店裡住下的。”
兩個男子聞言一喜,互相對視了一眼。原先開口說話的男子又朝老闆娘道:“不知這姑娘現下可還在?”
老闆娘目光有些狐疑地掃過兩人,踟躕道:“兩位客官不知找這位姑娘有何事?”
“老闆娘莫要誤會。我們兄弟二人來自阮家堡,尋這位姑娘,是奉了堡主之命,來轉交一封信,並無惡意。”男子怕老闆娘誤解,出聲解釋道。
老闆娘聞言,視線又打量了兩人一眼,方拍了大腿恍然道:“原來如此,難怪我瞧著你們的裝束有些眼熟,你們一提才想起來。兩位客官莫怪,我們這小地方,來往江湖人士並不多,恕我眼拙了。”
“無事。不知畫中姑娘在何處?”男子搖搖頭並不介意,只開口問道。
“虧你們來得巧,她們正準備走呢。現下還尚在二樓歇息。”老闆娘說著,目光正好掃過坐在大堂處的華以沫,忽頓了話頭,遙遙指向華以沫道,“喏,你們要找的蒙面紗姑娘的同伴就坐在那裡呢,你們看可是不是她?”
幾乎是老闆娘話音方落,原先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