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凳子上。
夏於銘見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舒出一口氣,隨即低頭去察看自己腿上的傷口;這番奔波下,止住的血又有些流出來。他的眉毛幾乎皺在了成一處;低低咒罵了句,方抬頭望向魅主。
搖曳燭光下,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面容來。
竟是阮家堡的座上客;易遠易先生。
而此時,那張頗有些俊朗的臉上,不似平時的傲然,反而帶了幾分狠毒之色。
“阿魎被華以沫傷了?”魅主面色平靜地望著夏於銘一系列動作,目光掃過他的腿,心裡已有了計較,挑著眉問道。
夏於銘聞言臉色有些難看:“一時失策,被她用毒針刺了腿。”
魅主並不驚訝,雙手環在胸前,似笑非笑道:“阿魎可莫小瞧了華以沫。縱是我對上她,也要忌憚她的詭異路數幾分。只是你方才最後關頭不小心被扯掉了蒙面,怕是被華以沫瞧了個正著呢。”
夏於銘頗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那又如何?江湖上的人,難道會信她一個鬼醫不成?且我救過阮君炎,又與阮家堡交好,他們還能看著鬼醫當眾滅我口麼?”頓了頓,“何況暗王也不會任由鬼醫胡來。”
“阿魎既不擔心,自是再好不過。”魅主勾了勾唇角道。
忽然,夏於銘目光沉了沉,朝魅主道:“方才華以沫受了內傷,你將她獨自引開時為何不乾脆趁機殺了她絕了後患?”
“我可剛卸了你給我的易容,若是讓華以沫瞧見了我的樣子,不是棘手麼。我又為何要冒著這個險殺她?”魅主反問道,“暗王下了命令麼?”
“你……”夏於銘只蹦出一個字,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他身份不如魅主,與華以沫有仇的是他而不是對方,魅主的確沒必要為了他對付華以沫。這般想著,夏於銘只得恨聲道,“暗王下這命令也是遲早的事。我只是覺得浪費這個機會可惜罷了。”
“這有甚可惜的。”魅主淡淡道,“她雖是鬼醫,卻難道還能防得了我們刺影樓不成?等暗王下了命令再說也不遲。”
夏於銘的目光有些深邃地掃過魅主:“你什麼時候這般乖順了?”
魅主聳聳肩,如花面容美豔無邊:“不是阿魎你上次提點我,不要擅作主張麼?我自然要虛心納言著點。”
夏於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