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圓了眼睛。而身後緊隨的風苒一個沒有注意,直接撞在了阿奴背上,將阿奴也撞得往房門裡跌進去一步。
“你作甚撞我?”阿奴沒好氣地轉頭瞪了一眼風苒。
“我才要問你,你作甚不走了?”風苒又瞪了回去。
白淵望了兩人一眼,無奈地搖搖頭,繞過兩人來到蘇塵兒身邊,望向床上躺著的華以沫,淡淡道:“果然沒能困住你兩麼?”頓了頓,複道,“不過看鬼醫這般,似乎很不樂觀啊。”
“白宮主要我兩的命也無用,不是麼?”
白淵饒有興趣地望向蘇塵兒,頷首道:“的確。何況已經有人來尋了。”說著,望向阿奴和風苒。
“阿奴姑娘?”
清冷的聲音響起,成功轉移了阿奴的注意力,她朝風苒哼了一聲,快步走到床邊:“主人怎麼樣了?”
“阿奴姑娘不必擔心,休息幾日便可。”
說著,蘇塵兒的視線落在跟過來的風苒身上,微微皺了皺眉:“風二姑娘?”
許是一般女子對比自己容貌更甚一籌的同齡女子本身便不待見,何況蘇塵兒那江湖第一美女的名聲已久,這對於自視甚高的風苒而言,雖未見過,卻總是有些不屑的。更甚者……風苒的視線落在華以沫依舊攥著蘇塵兒的手上,眼底不悅之色更重。然良好的教養依舊告誡風苒不能失態,因此她還是禮貌地點點頭道:“正是。姑娘想來是阮家堡的蘇塵兒罷?”
只是話音方落,阿奴已經一個跨步,站在了兩人面前,背朝著風苒,恰好擋住了她的視線,與蘇塵兒開始說話。
“蘇姑娘,主人她面色這般蒼白,真的不要緊嗎?”
“嗯,應該是精神虛脫,具體如何,還要請教白宮主。”蘇塵兒答道。
“這恢復因人而異,不過既然已經出來了,便無生命危險了,本宮也不叨嘮,兩位姑娘現在榮雪宮休息便是。之後的事,等鬼醫醒來再說。”
白淵丟下話來,便帶著手下離了開。
“你也出去!不準打擾主人休息!”阿奴突然轉過身來,朝風苒道。
“為什麼我要聽你的?”風苒自然不願出去,拒絕道。
阿奴伸手,唰地攥住了風苒,開始往外扯。
“喂喂,你幹什麼!你再拉別怪我不客氣!”風苒怕吵到華以沫休息,一時也不敢動手,壓低聲音道。
“你會影響主人休息的!”阿奴也同樣將聲音壓低,不減氣勢道。
“那個女人不也在裡面!”
“蘇姑娘比你溫柔,還比你漂亮,阿奴放心。”
“我難道不溫柔,不漂亮麼!”
“對。”
……
低低的爭吵聲消失在房間外。
一群人如潮水般湧進來,復又如潮水般褪去。最後還是隻餘下了有些疲累的蘇塵兒與昏迷不醒的華以沫兩人。
蘇塵兒低頭望向依舊緊攥著自己手腕的人兒一眼,垂下眼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時房間裡安靜得只聽得到彼此呼吸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支援。三更奉上^。^
掉血太多,快丟些補品上來……作者君和沫沫同學一樣虛弱……
☆、生死一線(五)
蘇塵兒沉默地站了片刻工夫;隨後嘆了口氣,坐在了床沿上,幫華以沫掖了掖被角,又拍了拍她的右手手背,試圖讓其放鬆下來。
那被緊緊攥著的皓白手腕微微泛紅,對方的手卻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以蘇塵兒的力道;根本無法掙開。
蘇塵兒在崢嶸幻境裡呆得久了,雖未有什麼損傷;但畢竟不是習武之人,體力不支;如今出來,愈發覺得睏乏,只好將就著趴在床邊;很快便也跟著睡了過去。
華以沫腦中一片空白,整個身體如同泊泊往外流逝了什麼一般,輕得彷彿要飄起來,連體內的真氣也無法感受分毫。神智位於靈臺之上,漂浮在虛無之中,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一片。華以沫有些不記得發生了什麼,為何會在這裡。思維停頓,只能被動接受眼前事物,卻無法思考。
也不知這樣過了多久,華以沫再有意識時,正看到丹田之處蒸騰起白色霧氣,緩緩瀰漫開來。被浸潤在稀薄白霧裡的身體舒適而輕盈,唯獨眼皮重得仿若千斤之石,無法睜開分毫。
華以沫努力地試圖睜眼,感覺就像一個人掙扎著要從夢裡醒來。不過是簡單的抬起眼皮的事,在那一瞬卻難如登天。
雖然看不到眼前情景,華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