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底下人,大趙氏便領著人衝了進來,惡狠狠剮了她一眼。
她甚至還不知道恆哥兒的情況,就被大趙氏手下的幾個婆子帶到了松齡院。
老祖宗拍著桌子大發了一通脾氣:“去院子裡跪著,恆哥兒若有個好歹,你自己掂量清楚!”
楚維琳難以置信,驚道:“老祖宗,我挺著肚子怎麼跪?”
一柄玉如意砸在她腳邊,老祖宗眼神冰冷:“小趙氏,不要以為有個肚子就有了倚仗,我不管你能生幾個,恆哥兒永遠是鬱昀的嫡長子,你生的,永遠越不過恆哥兒!”
再氣悶,再憤怒,她爭不過老祖宗。
跪在院子裡時,她知道這都是算計,大趙氏就是抓住了常鬱昀不在府中,楚倫歆回孃家去的這一刻,沒有人能幫她,沒有人敢幫她,鬧不過吵不過,只能跪在這裡。
意識漸漸模糊,身子彷彿不是自己的了,楚維琳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直到視線裡出現了一個暖陽色身影時,她再也支撐不住,撲倒在了地上。
回到常府知道了情況的楚倫歆幾乎是衝著進了松齡院,眼瞅著楚維琳倒下去,她催著婆子們扶楚維琳起來,入眼的就是她藕色長裙上那刺目的血色。
楚維琳醒來時是在自個兒的床上,房間裡血腥味濃郁,幾乎難以呼吸,寶蓮和寶槿紅腫著眼睛,她張了張嘴,嗓子乾澀地說不出一個字。
本能的,楚維琳伸手去摸肚子,原本起伏的肚子平平的,她一時有些發愣,而後恍然明白過來。
她感受不到那個小生命了……
沒有了……
眼淚一瞬湧出,她婆娑望著趕回府裡剛剛衝到她床邊的常鬱昀,痛哭出聲……
夜色深沉,常鬱昀回來得有些晚,曉得楚維琳身子不適,睡了一下午,他輕手輕腳走進內室。
躺在床上的人睡得並不安穩,似乎是噩夢纏身,口中不停喃著什麼,常鬱昀不放心她,在床沿坐下,輕聲喚道:“琳琳、琳琳。”
楚維琳驚醒,猛然睜大了眼睛喘息。
內室裡沒有點蠟燭,她視線渙散,許久才能看清身邊的常鬱昀。
她一時想不清什麼前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