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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大趙氏無從回答,她知道常恆翰已經把那段話想明白了,他只是無法接受,沒有見到真憑實據,他不相信他的奶孃會是那種人,可他也不信,母親會亂潑髒水。

母親一直是個實事求是的人。

就好像那一年,那年他已經決定替常恆逸背了黑鍋,可母親還是弄明白了來龍去脈,狠狠打了常恆逸一個耳光。

那是被母親捧在手心裡的老么,別說打了,連重話都沒說過,母親卻為了要被黑鍋的自己,打了弟弟。

那樣的母親,會誣衊奶孃嗎……

常恆翰想不透,大趙氏說不明,即便是現在坐在松齡院裡,大趙氏心裡也不明白。

“後頭的事情,要我教你嗎?”老祖宗看向大趙氏。

大趙氏頭皮發麻,猶豫著點頭道:“媳婦知道該怎麼做。”

沒有停靈,當天下午就把邢家婆子抬走了。

邢柱喜家的從大趙氏手中接過了重重的銀子,說服丈夫帶著婆母往南走,落葉歸根。常家上下都以為翡蘭也跟著父母走了,實則是大趙氏把人遠遠賣出去。

這樣的處置,老祖宗頷首算是應了。

常恆翰散衙回府,見邢家人都沒影了,他愕然質問大趙氏。

大趙氏沒有解釋,她不敢和老祖宗對著幹。

松齡院裡,常恆翰面對老祖宗時也有些不自在,老祖宗看得出來,可又如何呢,這個兒子從生下來開始,就不是和她頂頂貼心的,她已經認了。

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對母子的異常,直到重陽那一日,眾人聚在一塊,才覺察出一些味道來。

看起來母慈子孝,其樂融融,卻不像是從前一般了。

楚維琳看在眼裡,她猜得到緣由,再看大趙氏,眉宇之間神色鬱郁,只怕是夾在這對母子中間苦不堪言吧。

九月裡接連落了幾場雨,天氣一下子就轉冷了。

楚維琳的肚子七個月了,看起來卻不是很大。

楚倫歆安慰她道:“岑娘子也說了不礙事的,等再過一個月啊,就跟變戲法一樣,一下子就鼓得老高了,又重又大,恨不得啊,立馬讓他蹦出來,不受那個罪了!”

老祖宗聽得哈哈大笑,連連點頭:“就是這樣,鬱昀媳婦是頭胎,這才這麼緊張,我記得我懷頭一胎的時候啊,比你還忐忑。”

話音一落,老祖宗的眸子一下子暗了暗。

大趙氏心領神會,趕忙轉了話題:“老祖宗,我替鬱映打的新頭面送來了,您幫著一塊瞧瞧?”

老祖宗也不想去想那些傷心事,催著大趙氏去取來。

丫鬟魚貫進來,手上的木托里擺著各式頭面。

為了逗老祖宗開心,柳氏起身湊過去看,呼道:“哎呀這套漂亮,貴氣十足。”

只常鬱映這個當事人,面無表情垂頭坐在一旁,似是這些東西都和她無關一樣。

大趙氏拿著手中點翠花鈿與老祖宗說著話,忽然就是眼前一黑,踉蹌了兩步,倒在了柳氏身上,虧得柳氏站得穩,兩人才沒有一併倒下去。

楚維琳唬了一跳,吩咐人先去請岑娘子,又讓丫鬟們七手八腳地扶了大趙氏和柳氏。

大趙氏挪去了暖閣裡休息,岑娘子診了脈,只說大趙氏是太過操勞,需要多休養。

大趙氏管著府中中饋,便是想休養都不成。

老祖宗琢磨著分出一些給楚倫歆和柳氏。

楚倫歆無心管那些,可又不能全推出去,便應了。

柳氏卻一反常態,道:“老祖宗,您知道我的,沒那個本事,要麼我就代上一個月,等二嫂回京裡來再由她接過去?”

老祖宗並不贊同:“塗氏回京後,光把自個兒的事情捋順都要花些工夫,她離京太久,不知道京裡府中事體,無從下手,你且和大楚氏一道先給趙氏幫些忙,等她養好了,讓她再接回去。”

中饋掌在長房長媳手中,這是老祖宗歷來的規矩。

而楚維琳,聽她們提起塗氏來也有些心煩。

那位填房太太是在明州過完了中秋之後啟程的,婦道人家出行,又帶著兩個孩子,聽說是走一個多月水路,而後再走半個月陸路。

老祖宗的意思是讓人去下船的渡口迎回來,本該讓常鬱昀去,虧得翰林院這段日子忙碌,常鬱昀沒法抽身,這才不用硬著頭皮去。

老祖宗已經定下了讓常鬱昭與常鬱明一道去,就等估算著日子出發了。

大趙氏養病,只是她多年來習慣什麼事都抓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