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連維琬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了。
事到如今,也不盼著什麼了,楚維瑚能有楚維瑤一般,這日子能熬下去,也比被關在那屋子裡強多了。
徐姨娘讓身邊伺候的丫鬟蘭香出的面,蘭香買通了管事,弄來了迷。藥,也是她去安排的人手,卻不想出了這等差池。
蘭香見事情敗露,整個人抖成了篩子,可她偏偏說不明白是怎麼尋來的人手。
徐姨娘要與她拼命,叫人給拖開了,蘭香卻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徐姨娘身上時,一腦袋撞死了。
“死了?”楚維琳目瞪口呆。
鄧媽媽僵著脖子嚥了口唾沫,點了點頭。
楚維琳的指尖不住敲打著桌面,這蘭香一死,豈不是死無對證了嗎?
“流玉,”楚維琳抬聲喚了外頭的流玉進來,道,“徐姨娘身邊的那個蘭香,你認得嗎?”
流玉細細想了想,倒還真有些印象。
蘭香是外頭買進來的丫鬟,剛來時年紀很小,據說是父母全無,後來長房裡頭缺人手,才被提進了院子裡伺候,長得並不出挑,人也有些木訥,四年前徐姨娘身邊的一個丫鬟放出了府去,黃氏就把蘭香撥了過去。蘭香在一眾丫鬟間並不是頂尖的,但勝在聽話好拿捏,徐姨娘用的也算順手,就一直留了下來。
至於旁的事情,流玉也說不明白了。
畢竟只是一個姨娘身邊的人,流玉能說出這些來已經不錯了。
鄧媽媽見楚維琳沉默,便道:“五奶奶,那個蘭香,大太太會仔細去查的,您還是莫要太過牽掛了。”
蘭香這個人,定然是有問題的,否則不會支支吾吾說不清楚人手的來歷,黃氏沿著這根線追查,並無不妥,但楚維琳隱隱覺得,不會有什麼結果。
依流玉的說法,蘭香是打小從外頭買回來的,又無父無母的,只怕這名字都是到了楚府之後給取的,便是尋到了當初賣蘭香的人牙子,又能如何?人牙子每年經手的人手數都數不清,哪裡會記得一個小丫鬟的來歷。
可要說從小進府的蘭香對楚府有什麼怨念,又似乎不是那麼個道理。
蘭香的後頭,會是誰呢……
今生的事情弄不明白,那前世呢?
楚維琳換了一個思路,這麼一想倒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前世聞老太太過世時,楚維瑚被黃氏壓著殉了,徐姨娘也沒保住命來,身邊的丫鬟婆子一樣逃不掉,那蘭香也是死了的。
那是景德二十年的夏末,又有半月沒有下過雨;正是最熱的時候。
楚府治喪,便是楚維琳這種不喜外出的人,也避不開這樣的時候,便也去璋榮院裡上了香磕了頭,又依著規矩守夜哭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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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失蹤(五)
靈堂裡為了降溫,放了很多冰塊,冷得不行,就算外頭明亮,在裡頭的人一樣不舒服得緊。
楚維璦膽小,依著兩個姐姐流眼淚。
楚維琳卻是想起了江氏,她前一回跪靈堂時正是江氏過世的時候,一時間胸口難壓悲傷,雙眼都模糊了。
楚維琳睨了楚維璦一眼,道:“外頭天還沒黑呢,這裡又不只有我們幾人,還有哥哥們在,叔伯們在,你怕什麼?大伯祖母難道還會要你去陪她不成?”
“你……”楚維璦縮了縮脖子,半晌吐出一句來,“又不僅僅是大伯祖母……”
不僅僅是聞老太太,還有那楚維瑚和徐姨娘以及一眾陪著去了的人。
日日來悼念的人極多,璋榮院各處都能聽見哭聲,聽得多了,也就不甚在意了。
聞老太太要停足七七四十九天,而對外說是殉了的楚維瑚也是同樣的,至於徐姨娘和她身邊那些年,沒有這個待遇,早早就弄出去埋了。
頭七那日,是要守通宵的。
三更天時,楚維璦鬧肚子,她不敢獨身出去,可也不敢麻煩何氏,就算身邊跟幾個伺候的人也不放心,便央了楚維琳。
楚維琳在這沉悶的靈堂裡跪了許久了,想著能出去緩口氣,便應下了。
在等楚維璦的時候,楚維琳聽見了低低的哭聲,不遠處似乎有淡淡火光,她抬聲問了一句:“誰在那兒?”
哭聲乍然停了,連火光都很快暗了下去,楚維琳又問了一聲,而寶蓮提著燈籠過去。把一人從裡頭帶了出來。
楚維琳一瞧,是個眼生的丫鬟,哭得兩隻眼睛都腫了。
“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