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但楚維琳心裡明白,能有機會讓所有願意參加的人都加入進來,已經是難得的了。
府中年輕姑娘們多,嬉笑聲不時從底下傳來。
高老太太抿了口茶,笑著道:“這般精神,老身真是羨慕不已,恨不能年輕個幾十年,與她們一道耍玩去。”
陶老太太哈哈大笑,道:“老姐姐當年刻花瓜也是出了名的好手,今日不如也動一動刀子,給底下那群小丫頭們開開眼?”
“哎!那是當年,如今吶,拿起刀子就怕傷了自己的手,真的是老了。”高老太太連連擺手。
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不少,兩位老太太關心起了楚維琳的肚子,又把話題帶到了養兒不易上,在座的都是當過孃的,頗有些心得,說起孩子來就越發收不住嘴了。
丫鬟們添了茶水,底下有到府的太太上來問安,有幾位身邊還跟著十三四歲的姑娘,或是羞澀或是大膽地在眾人面前露了個面。
又有一位太太領著姑娘來了,楚維琳認得她,夫家姓賀,身邊養了兩個姑娘。
三人一登場,楚維琳便覺得眼前一亮,賀二太太自個兒長得一般,生養的兩個姑娘倒是模樣出眾,江南女子的小巧與溫婉讓人十分喜歡。
楚維琳笑著誇讚了兩句。
賀二太太心花怒放起來,道:“夫人,我厚顏說幾句,我家三娘與五娘,是金州城裡出了名的好模樣了。不單單如此,還是手巧的,一會兒就要在水邊雕花瓜,當真是活靈活現的。”
楚維琳的目光在兩位姑娘身上轉了一圈,三娘羞澀,五娘得意,反應大不相同。
既然當孃的這麼誇了,楚維琳也不會駁了話,道:“那我就等著看看兩位姑娘的手藝了。”
賀二太太張嘴又要替女兒們說些好話,恨不能把她們的好處一併丟擲來。
範大太太不喜她那做派,撇了撇嘴,道:“說破了嘴皮子也不及讓常夫人看看花瓜,喏,那兒快開始了,不快些去,好瓜叫人挑沒了,你家兩個姑娘拿什麼雕?”
賀二太太被範大太太的話諷得臉上發燙,暗自罵了範大太太一通,面上卻只能笑著,領著姑娘們下樓去了。
範大太太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嗤笑了一聲,道:“這是賞花瓜,又不是選花魁,模樣好、手藝好,就能躍龍門了不成?今日雖有不少人存了相看的心思,也依舊講究一個門當戶對,像她這般急吼吼的,嘖嘖……”
這些話說得有些難聽了,一時沒有人接話,範大太太也絲毫不在意,自顧自往下頭看。
楚維琳也看了過去,已經有幾位姑娘在刻花瓜了,隔得有些遠,手上刀工看得並不怎麼清楚,不過本身就是看熱鬧,倒也有趣。
而那些成品送來的花瓜,已經一批一批送上了水閣。
楚維琳一一看去,有大氣磅礴的,也有小巧玲瓏的,各種不同的瓜果呈現出了不同的效果。其中也不乏有趣的,可要說眼前一亮的作品,倒也沒有出現。
兩位老太太上了年紀,說話沉穩,範大太太不說好的,只挑壞的,也只有兩位同知夫人湊在一起。一樣樣點上幾句。又時不時與其他人交換意見。
見楚維琳並沒有特別感興趣的,杜楊氏笑著道:“前回聽夫人提過,夫人孃家的姐姐是刻花瓜的好手。夫人見過精彩絕倫的,也難怪這些入不得夫人的眼了。”
楚維琳笑著搖頭,道:“也是我的私心了,心中總認為自家姐姐雕的花瓜最好。旁人比不得,存了這樣的心思。也就偏心了。”
說笑了幾句,湖水邊傳來一陣驚歎聲,眾人循聲望去,人群之中捧著花瓜而立的正是賀五娘。
似是注意到了這邊的目光。賀五娘抬眸望了過來,楚維琳與她四目相對,她勾著唇角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意味深長,讓楚維琳有些不舒坦。
不多時。底下現場露一手的姑娘們有不少完成了,交予了高府的丫鬟,一一送到了水閣上來。
楚維琳看了,水平都不錯,若不然,也不敢在人前表演了,其中也有一兩樣出彩些的,連陶老太太都出言誇讚了幾句。
範大太太問站在她不遠處的一個丫鬟,道:“賀家姑娘雕的是哪一個?”
那丫鬟福身道:“賀家三姑娘還未雕,五姑娘那兒,說是還未完工,要再等一等。”
範大太太頷首,便沒有再問。
又過了兩刻鐘,楚維琳見到了賀家姐妹的作品,賀三娘拿白蘿蔔雕了一尊織女像,仔細去看,只覺得那眉宇精緻,溫柔多情。
範大太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