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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喜歡的。我中午在迎客來吃飯,遇見一個婦人,耳墜子很是漂亮,我瞧她應當是渝州人,難道她那耳墜子不是你們鋪子打的?”

娘子面上笑容一頓,很是有些尷尬。道:“夫人遇見的那一位,是不是三十歲左右模樣,身材微胖,臉頰這兒有一顆黑痣的?”

楚維琳沒有把話說死,道:“似乎是,我注意她那耳墜子去了,倒是沒仔細看她的模樣,那耳墜子是赤金鑲了紅瑪瑙的,真是漂亮。”

娘子訕訕道:“那就是了,不瞞夫人,那樣的好東西,整個渝州也只有獨一份。您遇見的是費夫人,費夫人經常光顧我們店鋪,但那耳墜子,聽她說,是嫁去京裡的一個姐妹捎給她的,不僅是耳墜子,還捎來了一隻玉鐲子,與夫人您手上的這一隻能一比高下。”

一聽這話,楚維琳便曉得有戲了。

常鬱映帶走的三樣首飾,除了金簪叫翡蘭拿走了,其餘兩樣是留在了常鬱映身上的。

那婆子找人牙子賣了常鬱映,她身上的銀票和首飾定然會被搜刮了去,而這些東西最後只有這麼幾個去處,要麼在婆子手中,要麼在人牙子手中,要麼在買主手中。

這樣的好東西,無論是去當了賣了還是留著自用,擁有它的人一定會忍不住拿出來炫耀,畢竟,這樣的東西,在渝州城裡,也的確是出眾了的。

即便是一開始不敢拿出來,過了三個月半年的,見並沒有什麼動靜,也就藏不住掖不住了。

只要確認了東西的去處,找起常鬱映來會更加方便。

楚維琳心裡有了底,又讓娘子陪著多看了幾樣首飾,最後挑了一隻珊瑚手串買下。

生意做成了,娘子高興不已,楚維琳向她打聽事情,她知無不言,說了不少費夫人的事體。

費夫人一家是去年三月才搬來渝州的,一到渝州城,因著他們家出手闊綽,一下子醒目起來。

文人相輕,有錢人之間也彼此戳痛腳,與費家來往過的夫人傳了些話出來,說費家雖然有錢,但費夫人的獨子卻是個傻子,費老爺買了一個又一個姨娘,可愣是再也生不出一個兒子來,又是氣又是急。

如今這一家人旁的都不信,就愛信偏方,能生兒子的偏方。

楚維琳打聽得差不多了,眼瞅著外頭天色漸漸暗下來,便出了鋪子。

路上替霖哥兒買了兩個小玩意,便往渡口去了。

霖哥兒一日未見父母,抱著楚維琳不肯撒手,方媽媽笑著說了哥兒這一日的事體,楚維琳笑盈盈聽了。

用過了晚飯,鄧平家的來回話,說是有一位牙婆對去年的事體有些印象。

那牙婆姓毛,是城裡有些名氣的。因著在城中有錢人家裡有些體面,素來做大戶生意。

去年有一個陌生的婆子尋她,說要賣人,是三個十四五歲的姑娘家。毛婆子看那婆子急匆匆的,又是外來人,擔心那三個姑娘來路有些不清不楚的,怕做了這生意,惹來了麻煩。反倒砸了自家招牌,便沒有插手。

鄧平家的騙毛婆子,說那三個姑娘裡頭,有兩個是自家主人的丫鬟,偷了主子的東西私逃了,主子尋了她們許久,才知道她們被那婆子騙了賣到了渝州,主子不肯放過,底下人自然要辦事的。

鄧平家的塞了她些銀兩,請毛婆子在城裡打聽打聽。最後是誰接了那生意。

楚維琳點頭,線索總歸多一些好,以免在費夫人那兒聽不到一句真話,有人對峙,好過一張嘴空口白牙。

常鬱曉和常鬱昀到天黑透了才回來,水茯趕緊從廚房裡取了熱著的飯菜來。

常鬱曉神色凝重,楚維琳看他的樣子,猜測他們並沒有什麼收穫,便說了自己這裡的訊息。

常鬱曉聽得嘖嘖稱奇,道:“五弟妹真有辦法。只一個下午,就打聽出了這麼多事情,比我們兄弟兩個強多了。”

常鬱昀也沒有想到這一路,見楚維琳這般厲害。心中也是讚歎不已。

楚維琳搖了搖頭,道:“我在酒樓遇見陳夫人,看她的打扮,我就想,果然女人們都差不多,好首飾好料子都不肯壓在箱底。喜歡拿出來叫別人看見。二妹妹的耳墜子和玉鐲子,若真在渝州城裡,定然有人會見過。這不是我厲害,而是女人家的想法,你們爺們不容易想到。若是三嫂在這兒,她一樣能想到這一路去。”

聽楚維琳提起徐氏,常鬱曉摸了摸鼻尖,心裡挺認同這番話的。

徐氏與孃家人關係不好,每每回孃家去,從來都是穿最好的戴最好的,隨著回去的丫鬟婆子都一併是穿戴光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