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生霖哥兒時是在京城府中調養的。老祖宗身邊,什麼好方子沒有?自然都是記下來了的。我這等山野村婦的方子,就不丟人現眼了。這紅殼兒雞蛋,最是喜氣了。我兒媳婦這兩年肚子也沒個動靜,我回頭讓沾沾喜氣。”
水茯聞言,笑容不止,應道:“瞧師孃說的,師孃若是村婦,外頭多少婦人都要坐不住了。”
說了幾句笑話,水茯還要往別處去,畢師孃便送她出來。
半途遇見去書房外換班的衛源,水茯開口喚住了他:“紅蛋兒,人人都份。”
衛源一怔,低頭見那紅紅的雞蛋已經遞到了跟前,道了聲謝,接了過去。
畢師孃與衛源打了個招呼,問道:“衛家哥兒知道仇師爺什麼時候回金州來嗎?他媳婦問了我一回了,這等事情我們婦人家的不好去爺跟前說,你有聽說過嗎?”
衛源搖頭,坦白道:“不曾聽說,我只是大人書房外頭看守的,書房裡頭說了什麼話,我不能豎耳去聽的。”
畢師孃聽罷,還是道了謝,等走開些了。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地和水茯道:“這個衛家哥兒,真是實誠人。守門兒的,就算不仔細去聽,多少也會順帶著聽到些。就只有他,一本正經的,不能聽的就一個字不聽。”
水茯笑道:“這是守規矩。要我說啊,人不機靈不要緊,最怕的就是不懂規矩。整日裡想著四處佔些便宜來。”
這是在說梁師爺。
畢師孃心知肚明。她也不喜歡那個人,但既然已經被處置了,實在不想再提起來掃興。
水茯四處分了紅殼蛋,回到後院時,娉依正和李德安家的商議著小哥兒洗三的事情。
“都是有慣例的,只要依著舊例來便好。”李德安家的道。
娉依也是這個意思:“左右不在京裡,也越不過誰去的,咱們奶奶交好的金州女眷不多,明日裡也不會手忙腳亂的。”
話雖如此,但畢竟是要一手操持了。幾位丫鬟和媽媽也不敢大意,仔細安排了,又和楚維琳說了說,確定無誤後也就放心了。
府衙裡新出身的小公子要洗三了,金州城裡的奶奶太太們多是清楚的,她們有心與楚維琳多來往,卻也自知身份,沒有收到帖子的,怎麼能貿貿然上門?
兩位同知夫人來得最早。
寶槿在院外迎了她們,兩人臉上堆著笑容說了好些吉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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