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是真的詫異極了。
同時心裡也已經明白,在齊越的心中,花想容佔據著怎樣的地位。
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這種情況醫院雖然碰到的不多,但是每年也總會有那麼兩三例的。她們事先處理的十分到位,放心吧。”
雖然嘴上這樣安慰著,但是想到那一隻胳膊受了那麼重的傷,鍾文遠還是打從心底發憷的。
他想象了一下,若是換成自己受了那樣的傷,他當真不一定能夠堅持這麼長時間,直到躺在了病床上才放心的暈了過去。
這也反應了花想容的內心,對於周遭環境存在一種極度不信任的感覺。
否則她也不會堅持清醒了一路了!
他想了想,還是將這個問題給齊越說了一遍,齊越聽完眉頭都擰了起來。心裡甚至忽然就想起爺爺那次說過的宿慧的言論。他的心裡不可遏制的生出了那麼荒謬的想法,是不是她當真是因為某些刺激,而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情?
就算是這樣,那她又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才讓她這般警惕著周遭的一切?
不管是經歷了什麼,總歸都是不太好的經歷就對了。
一直等了許久,手術室那邊的門才緩緩開啟。先走出來的是護士,醫生走在後面。因為之前就有鍾文遠打過招呼,後面又有齊越這般重視,主治醫生自然是慎重對待的。
不等齊越等幾個人問話,醫生已經開口:“因為處理及時,受到的傷害不算大,不過燙傷比較嚴重。今晚上人應該會醒過來,到時候等到她狀態再好一些,再安排植皮手術。另外,胳膊上如果要用藥的話,國色天香的修復膏很不錯。”
醫生說著頓了頓:“我媳婦膝蓋上有一處小時候摔傷留下的傷疤,已經二十多年了。抹了那個修復膏傷疤恢復的還算可以。所以,我這是誠心推薦。”
楚雲暖上前一步問道:“那我們現在能夠進去探望嗎?”
醫生說道:“可以,但是請儘量小聲一些,最好不要打擾到病人休息。”
“好,我們知道了。”
齊越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看到尚且還在昏迷中的花想容,齊越眼中的擔憂心疼藏都藏不住。
胳膊上已經處理好了,纏繞上了繃帶,整個人看起來分外的安靜。
他上前理了理她額前的碎髮,楚雲暖原本是想上前守著花想容的,不過看到齊越這般她便默默地退了出去,去了海藍的病房。
“你怎麼過來了?沒有守在容容那裡嗎?醫生怎麼說,容容怎麼樣?”
要說花想容受傷,最自責的莫過於海藍了。
這件事,確然是一場無妄之災,倘若是自己承受了,她或許會在心裡更加怨恨老天的不公。但是偏偏承受這一切的是花想容!
縱然在這件事當中,她也是無辜的。
可是,招來這場無妄之災的源頭卻是她。
楚雲暖上前抱了抱她:“你別多想,當時情況那麼混亂,容容也是擔心你才會有那樣下意識的反應。而且,會有個揣著濃硫酸在身上的人出現在那兒,這是誰也想不到的事情。不管怎麼樣,你也不想這樣的是不是?”
海藍點點頭。
這件事上了新聞,第二天不少人都知道了
武進他們也組團到了醫院前來探望。
花想容已經醒過來了,齊越正坐在一旁幫她削著蘋果。陳晉豪張了張嘴,緊接著就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眼神來回的在他們兩人之間逡巡。
他覺得,他好像找到了自己當初失敗的理由了!
有齊越這樣的競爭對手在前面,他這個原本就沒有付出多少真心的人被拍死三振出局,簡直太正常了。
從前或許還有點不甘心,不過現在已經全然釋懷了。
陳晉豪隨意的找了個地兒坐下來,問道:“胳膊還疼嗎?”
花想容笑了笑:“反正我現在感覺不到疼。或許是太疼了吧,也或許是麻藥還沒過勁兒?”
楚雲暖將手裡的粥放下來,“你啊,現在要老老實實的在這兒躺著。這段時間就由我我照顧你,畢竟我曾經還是個護士呢。照顧人,那是專業的,尤其是照顧你,也是第一次了。”
花想容想起了她們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唇角不自覺露出一抹笑容。
當初,就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好,我的生活以後都交給你了。”
這時候,齊越剛好將削好的蘋果遞過去,“吃點水果,對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