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酸潑到身上需要承受的痛苦,齊越便感覺自己的整顆心臟都不可遏制的疼痛起來。這種揪疼的感覺,一下一下的擊打著他的內心,讓他恨不得能夠以身相代。
從前,戰友們受傷的時候,他會難過會擔心也會心痛,但是卻從不會生出那種以身相代的情緒。戰友是並肩作戰可以託付性命的存在,感情雖深,但心底更加明白,上了戰場流血犧牲都是轉瞬就會發生的事情。
在戰場上,面對戰友他是豪情萬丈,哪怕是自己的生死也是置之度外的。
可是面對花想容,這一刻,他想他懂得了他對她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從沒想過要跟她同生共死,他活著,她便要活的更好,而他就是她的靠山!不管她闖出什麼樣的禍事,他都心甘情願的幫她收拾撐腰。而死?他捨不得!
還沒有跟她幸福過,他怎麼捨得去死?
而他也明白,倘若他們已經幸福的在一起了,他又如何甘願去死?
她是他這一輩子都放不下的牽掛!
如他們這樣的家世,若是找不到一個真正喜歡的人共度一生,那麼最終的結局無外乎是尋找一個家世相當的相敬如賓的過完一輩子罷了。
在他對花想容生出好感的時候,他便已經決定自己未來的妻子就是這個人了。
那會兒便已經對接近花想容的異性產生敵意,他知道那是喜歡,他那會兒便已經覺得自己比這個圈子的大部分人好上太多了。
可是,他並不知道自己對於花想容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這一次花想容出事,他彷彿才恍然大悟。
自從將她納入自己的圈子,當成自己人一般緊緊地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對她的感情也已經在一步步加深,直到現在……
知道她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他是真的恨不得能夠以身相替的。
到了醫院鍾文遠聞訊也放下手裡的事情趕了過來,看到好兄弟赤紅的雙眼,那失控的陌生模樣,鍾文遠還以為齊越這是被什麼人假扮了的。
對於齊越和花想容之間的事情,他知道的並不多,因此當真是沒有過多的往那方面去想。
鍾文遠還有點詫異齊越怎麼趕過來了,只是不等他開口問,便聽齊越問道:“容容被人潑了硫酸,現在正在醫院搶救治療,現在情況怎麼樣?”
鍾文遠對於花想容的病情還是比較關注的,沒辦法他畢竟還想著去拜師學習花想容的那一手針灸推拿的功夫呢。
況且,因為國色天香的關係,他們醫院的中藥銷量非常不錯,連帶著鍾文遠也經常跟花想容她們幾個打交道,算起來,他們幾個也算是極為相熟的。
於公於私,他都應該對花想容的事情比較關注才是。
只是,聽到齊越這般迫切的詢問,鍾文遠就覺得格外的奇怪。
難不成是因為花想容是齊老爺子的救命恩人,所以才會這般緊張?自以為找到了一個好藉口的鐘文遠點點頭,就這麼被自己說服了,雖然心裡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因為送來之前自己處理的及時,現在情況還算穩定。胳膊上燒傷能治,具是被腐蝕的地方有些難辦。現在她人已經被打了麻藥睡過去了,醫院想按照正常的方式給她治療,或許等她醒過來,再看看她自己有沒有什麼法子吧。”
鍾文遠可是知道花想容的本事的!
別人不相信她有一手強大的中醫技術,他信啊!
甭管聽起來科學不科學,在他看來只要能夠治病有救有效果,那就是好醫術。
作者有話要說: 專欄專欄專欄……怨念的吶喊~(≧▽≦)/~
☆、第40章
40
齊越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對於花想容的神奇之處,他自然深有體會。
“什麼時候才能夠去看望她?”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鍾文遠感到陌生的擔憂和迫切,鍾文遠微微挑了挑眉,繼而靈光一閃般的想到什麼似的,他唇邊帶笑的看著齊越:“怎麼?你這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男神,終於被拉下神壇了?”
齊越笑了笑,“如果我之前真的待在神壇之上的話,那麼現在也是我自願走下來的。”
自願走到她身邊去,而她能不能接受自己,似乎還不一定呢!
先動心的那個人是他,一心一意的往她身邊湊的也是他,甚至在他還不明白自己這些感覺意味著什麼的時候,還做了那些多自以為是惹人厭煩的事情。現在再回想起來,也唯有苦笑以對。
聽了這話,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