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腿軟了!
“喬莞她……受了點傷,近日在地府休養,約莫一個月之內就能回去,你不必太過擔心。”
傅天琅神色一冷,殺氣湧起:“什麼傷?為什麼會受傷,誰讓她受傷?”
鄭叔一臉為難:“既然你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何不親口問她?”
傅天琅眯起眼:“她在哪,我要見她!”
鄭叔輕咳一聲,慢慢吞吞的踏入了生死門:“這恐怕不行,你既是未亡魂,自然進不得地府。”
凌厲的殺氣洶湧而至,傅天琅毫不留情的撲向眼前的老鬼,可老鬼早早過了生死門,就在門與他之間有著一道透明的屏障,他不知那是什麼,一旦觸上去便猶如被電擊似的發疼。
傅天琅滿身戾氣,想也不想的便拼命的撞擊,而當他每撞一次,屏障內便是一聲驚天巨響。
只看得鄭叔目瞪口呆,雖然知道他撞不破,但仍舊忍不住的心驚肉跳。
“唉,你這又是何苦?”
傅天琅站在原地不動,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回去告訴她,她不來,我不走。”
又是一聲長嘆,鄭叔回頭望他一眼,心想再過不久,他就會支撐不住的自己回去,誰知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他再去生死門外一看……
那男人仍舊雷打不動的在門外站著。
——
喬莞受了幾日的香火,魂體好了許多,至少在鬼醫給她
許多,至少在鬼醫給她縫合的時候她已經感受不到疼了。
就是一條胳膊仍舊抬不起,一顆腦袋也只有下半張臉能動……
送走鬼醫,喬莞懶洋洋的捲縮在床上,她想家裡人,也想傅天琅,但現在這德行實在沒法看上去,只能默默當米蟲,好好養傷,爭取早日還陽。
“阿莞啊……”鄭叔推開門進來,見她那懶樣,說道,“趕緊起來,去一趟生死門,有人在等你。”
喬莞沒什麼力氣,眼睛睜開又合上,伸了個懶腰說:“誰等我?”
她就是地府裡的一隻小魚小蝦,誰沒事會找她?
“傅天琅。”
“咚”的一聲,是喬莞從床上摔下來的悶響。
這下喬莞再也不敢耽擱了,匆匆下床,可又怕在跑動間會弄斷胳膊上的靈線,於是剪了鄭叔的一件舊衣裳,扯著白布條一層層的裹上被切斷的介面處,連腦袋也沒放過,一圈一圈的纏繞,最後帶上斗笠,只露出兩隻眼睛便急匆匆的去了生死門。
生死門外白霧繚繞,喬莞一路小跑,隔著大老遠的,果然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突然站住不動,遠遠望著他高大得猶如小山一樣的身子,她眼眶一紅,思念之情禁不住的往上湧。
但她不敢輕易表露出情緒,只能揉揉眼,輕著步子過去。
而見她過來,那男人也是瞬間僵硬,徐徐側身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身影。
“你可是傅天琅?”她白衣翩翩的想朝他作輯,而後發現自己的胳膊無法動彈時,只能就此作罷。
“是。”他目光銳利的落在她頭頂,胸膛激動的起伏,未及細想便朝她逼近。
見那團黑霧來勢洶洶,喬莞嚇得連忙後退了兩步,嚷嚷道:“等!等等!你別過來!”
雖然在她出現的剎那他已經收斂了身上的戾氣,但她此時有傷,不保證能不能承受得住這股陰煞。
傅天琅微微一愣,神情透出一絲惱怒與受傷:“為什麼?”
喬莞搖頭輕嘆,吶吶的回道:“其實……嗯,其實我早前受了點傷,著實受不住你身上的煞氣,如果靠的太近,很可能會因此而延長康復的時間。”
傅天琅身形一震,果真後退兩步,與她拉出一段相對安全的距離。
“哪裡受傷?嚴重嗎?”他將目光落在她垂落的手臂上。
壓迫感驟然褪減,喬莞鬆了口氣,搖頭:“只是小傷,沒什麼大礙,倒是你一個未亡魂,不該留在此處,趕緊回去吧,晚了你的家人該擔心了。”
傅天琅聞言,抿著唇說:“我沒有家人,如今唯一的愛人正昏迷不醒,除了她沒有人會替我擔心。”
喬莞愣了下,傻傻的抬頭看他,而後又覺得自己失態,趕忙垂眸,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說道:“這……生死門,生著返,死者進,你始終不屬於這裡,而且她……她說不定很快就會醒了呢?”
傅天琅瞳眸猛地一縮:“很快,是什麼時候?”
喬莞噎了下,下意識的抓了抓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