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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之下,由於衝刺過快,連守城的兵士也剎那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面面相覷著這個戰場羅剎一身黑衣便服,竟然未帶任何侍從守衛,未拔身後利劍迎戰,只是站在城下高聲叫著他們國主的名字。

“風夭年!風夭年!”重烈提高聲音叫喊著,他不知道這聲音是否能傳到那孩子耳中,但此時此刻這是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聲嘶力竭的叫喊,才能宣洩他心頭如火燒一般的痛苦,才能緩解他幾乎痛苦得要死去的絕望。

此時此刻的他,並非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亦非在戰場之上馳騁無敵的指揮者,他只是個失去愛人的男人,窮途末路的情種。

“夭年……夭年……夭年!”求你能聽見我用心的吶喊,知我陪你痛、陪你傷、陪你孤獨……

左延按照大夫所言不敢有任何差池,剛剛為夭年換上敷額頭的錦帕,便瞧著他口中喃喃說些什麼。

左延俯下了身子,以為他會說餓或者渴了,可仔細聽著卻發現他在反反覆覆叫著一個名字,“重烈……重……烈……重……烈……”原本抓著冰冷錦帕的手便在空中停止了下來,瞧著夭年面如白紙的臉頰,心痛而酸楚。

“為什麼要叫他的名字,夭年?”左延握住夭年的手掌哀傷道,“我是左延,我在你身邊,不會傷害你……可他,卻讓你痛成這樣,傷成這樣,為何你還要叫他的名字?”

“重烈……重烈……”夭年的手滾燙,囈語卻仍然清晰,一遍一遍重複不休,彷彿沉溺在大海中的人,緊緊抓住賴以生存的浮木,反反覆覆。

“不要叫了……別叫那個男人!”左延眼眶溼潤,不僅僅是因為對風夭年的疼惜,更是對他心中只有那男人而覺得痛苦,“忘了他吧,求你了,忘了他吧……”

“左大人!”房外有人前來稟報,“城外有情況!”

早就知道追兵應該在今日抵達,卻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左延擦擦眼睛推門而出,又小心翼翼關上房門,生怕冷風讓夭年著了涼,“多少敵軍?”

“……”來者蹙眉亦是一臉疑惑,“大人……只有,敖烈主一人叫城,隨身中郎將雖在身側,卻只是勸阻而無意繼續攻城。”

“沒有兵力?”左延詫異。

“兵力均停在一里外的土丘之上,並未有靠近之意。”

“那其他敖烈城池動靜如何?”左延心中一凜,想到了重雅當日反覆為自己皇兄的辯護。

“亦無動靜。”兵士稟報道,“而且通往鮮風腹地要道附近的敖烈兵力亦有鬆懈……”

是誘敵之計,或真是自己錯怪了敖烈主?

左延眯起眼睛蹙眉深思,餘光瞥向緊閉的房門,似乎聽見夭年昏迷之中的囈語,“那敖烈主在城下有何動靜?”

“只是不斷叫陛下的名諱,已有半個時辰……”

左延心中一咯噔,已猜測道重雅所言或許非虛,若真是敖烈主對夭年痛下殺手,又如何痴狂至此?顯然這其中另有原委。

但即便那敖烈主未曾真的對夭年痛下殺手又如何,若非他攻佔鮮風在前,囚禁夭年在後,如今的風夭年仍會是鮮風國中無憂無慮的十二皇子,無需顛沛流離,更不必受此斷根之苦。

左延這般想著,恨得幾乎咬斷了牙根,冷冷命令道,“亂箭將那敖烈主射死,別讓他再在城下叫囂!所有兵士繼續按照此前部署警惕,只消境內援兵趕至,我們便不會再怕那敖烈軍的圍困!”

說著便轉身重新回房,將那些令自己心緒煩亂的念頭統統關在門外。

點絳閣的平靜在臨近正午的時候被徹底打破,守衛點絳閣外的兵士被冠以私通妃嬪的罪過關押起來,而另外一支由太監組成的散兵遊勇則快速闖進了這久無陌生人造訪的院落。

若妃瞧著來勢洶洶的來者捂著肚子向後退卻,卻被人一把從床榻上揪了下來,摔趴在了地上,她沒辦法呼救,只能啊啊發出簡單的音節,抱著自己已經高高隆起的肚子企圖蜷縮起身子。

“我知道你是無辜的……”司馬珏瞧著髮髻凌亂的若妃悠然道,“但你肚子裡的根本不是龍種,冠你個惑亂後宮的罪名應該名正言順吧。”

若妃詫異看著面前的女人,搖頭後退哀號,沒辦法為自己辯解半分,只能哭泣著不斷叩拜求饒。

“要怪只能怪陛下,是他將這隻能在點絳閣說的秘密,說在了點絳閣外。”司馬珏冷笑著道,“那日他與鮮風主於點絳閣外告別,卻不想隔牆有耳……他們是真情流露,情深意重,但誰又考慮過我?”司馬珏冷言怒道,“他為了彌補對風夭年的過錯,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