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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電話也懶得去接。正吃飯呢,是誰打電話。陳曦把電話拿出來。這也是快離校學生的好處,在食堂把電話拿出來,也不用擔心老師來抓。陳曦接通電話,放到耳邊,問了一聲,誰啊?裡邊忽然傳來,一個女孩兒,激動又開心的聲音,‘是陳曦嗎?我是依依’。陳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急切的問道,‘是依依嗎,真是依依嗎’?‘當然是我啦,你不是都把我給忘了吧‘。’怎麼會呢,真的是依依啊,好久沒接到你的電話了,都有點不敢相信了‘。陳曦忙解釋說。依依電話裡說,‘媽媽一直都不讓我打電話,偷爸爸的電話也偷不到了,所以一直都沒機會給你打電話’。‘那現在呢,是誰的電話啊’?陳曦緊張的問,生怕又是偷著打的,一會兒還要急急忙忙的掛掉。電話那頭,依依開心的說,‘這電話是我的,又買了張新卡,這就是我現在的號,你一會兒存起來啊’。‘你媽媽讓你打電話啦’?‘她不讓打,我就鬧,她總不能關我一輩子吧’。‘那你知道你家的住址了嗎’?陳曦問道。‘不知道,媽媽不說,不過沒關係,期末取畢業證時,我會去學校的,而且我以後出去工作就好了。總之她不能關我一輩子’。依依說。陳曦嗯了一聲,說,‘這倒是’。‘以後就可以往你這號碼上打電話了,是吧’?‘是啊’,依依又快樂的回答說。‘太好了’,陳曦也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兩個人又說了幾句,約好晚上再聊。然後放下電話。陳曦情緒大為高漲,胃口也突然好像也好了很多,轉身到視窗,又要了一份紅燒肉。

陳曦的生活又變得沒了規律。晚上要抽出大量的時間,給依依打電話。睡覺的時間,自然是挪到了午休,和課堂上。好在,最後一學期,實踐課更多一些,沒那麼多筆記要背。手法課上,他也就成了經常被人按的模特,自己練的很少。這一點,被跟他一組的王鵬提出了幾次抗議,最後都被他否決,無效了。事兒總不能都是開心的。煩心的事兒,說來就來。這天中午,何老師,拿著低保證又找到陳曦。見面何老師就說,‘你這低保證有問題啊’。‘什麼問題’,陳曦不解的問,心裡還想,總不會認為我這低保證是假的吧。‘上邊,負責審批的人說了,低保證要看是不是實際領取了低保金。看是不是領取了低保金,主要是看民政部門的印章。你這低保證上,可沒有啊,這樣的話,人家就認為你已經不再領取低保金了’。陳曦聽何老師說了一大堆。中心思想就是,這低保證上,要有領取低保金時,蓋的印章。陳曦都要氣樂了。這都啥年代了,低保金早改成,透過銀行卡發放了。哪還用得著印章啊。跟何老師說了情況,何老師無奈的說,‘我也沒辦法,反正人家上邊是這麼要求了’。沒辦法,最後陳曦不得不又請了兩天假,回家去補蓋公章。回到家,跟父母說了這事,父親聽了,早知道費這個是,就不申請了。母親就說,‘回都回來了,就去補一下不就完了嗎’。‘怎麼補,還不知道呢’,父親說。說完,哎了一聲,‘給村長打個電話,問問吧’。看來父親的力度還可以,電話裡,村長很爽快,說,‘明天我領著陳曦去補一下得了’。父親很高興,忙說了聲,’謝謝‘。第二天,村長開著他那臺’俊傑‘,準時停在了陳曦家的門口。陳曦上了車,村長一邊啟動汽車,一邊問著陳曦最近的情況如何。學習學的咋樣。陳曦雖然很反感別人問他的近況。但村長也是出於關心,也別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何況今天還是幫自己辦事。所以陳曦還說很耐心的給村長詳細的做了介紹。村長聽了,點點頭說,’行啊,你小子腦瓜好使,好好學,行行出狀元,以後準有出息‘。陳曦聽了笑笑說,’但願吧‘。村長接著說,’你這事啊,不大,但還挺費勁,鎮子裡辦不了,得到縣裡去才行‘。陳曦瞪大眼睛說,’不會吧這點事,還得到縣裡去‘。’那你不去咋整啊‘,村長也顯得無奈的說。陳曦不再說話。好在村長自己開車,不用等大客車那麼費勁。一會兒也就到了縣城。村長把車停在一棟辦公樓跟前,陳曦也跟著村長下了車。陳曦看不出這是什麼地方,模模糊糊看見門兩側,掛著大大小小好些個牌子,陳曦這個知道,一塊牌子,就是一個單位。陳曦只管跟著村長往裡走,也不多問。來到一個房門前,村長說了聲,’到了‘。門沒關,村長卻沒往裡進。陳曦看不清,聽了聽,裡面好像是有人在打架一樣。貼著門框往裡看了看,原來裡面是一對中年夫婦。那中年男人看來也是個盲人,手裡的盲杖,激動的在地上亂點著,把地面點的咚咚直響。只聽那中年男人說,‘你們這些當官的還能不能辦事了,我都跑了好幾趟了。你們來回踢皮球啊,能給解決就解決;不給解決就說個痛快話,回家餓死不求你們‘。中年男人邊說邊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