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錢是沒少掙。韭菜上齊,高飛作為東道主,先站起來,端起酒杯說,為了咱們老同學,能再次相見,先乾一杯‘。說完,一飲而盡。大家也都跟著,酒量大的也是一飲而盡,酒量小的,喝了一小口,做做樣子。高飛繼續說,’我是大老粗,沒讀多少書,說不出來什麼,就請讀過大書的幾個給多說幾句‘。說完,向陳曦這張桌子,招了招手,肆意說,’就交給你們幾個了‘。大家也都鼓掌起鬨紛紛說,’對讓他們幾個都說兩句‘。幾個人對視了一下,郭月首先站起來說,’那就我先說吧‘。郭月不愧是才女。話拿過來就說,好像是早打好了腹稿一樣。先重回顧了一下上小學時的美好時光。語言中,充滿了對那段時光的留戀。說道動情之處,把大家感染的也都大發感慨。然後便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小學以後和現在的狀況。最後又祝福大家未來,都事業有成,生活幸福等等。說完大家給予了熱烈的掌聲。郭月也在掌聲中緩緩入座。第二個是張志,才女然後就是才子,自然也不遜色,話音一落,也是一片掌聲。陳曦是最後一個站起來的。他本來不想說。但都趕到自己這兒了。也只好站起來說上幾句。向來以文科見長,且伶牙俐齒的陳曦,說幾句話並不是什麼難事。可這同學會上,能說什麼呢。無非就是對過去的回顧,就是說說現在,展望一下未來。說幾句好話嗎。說現狀,陳曦最不願提起。說未來嗎,祝福別人,好像都很好,用不著自己祝福,好像最需要別人祝福的應該就是自己了。陳曦沒有太多的話要說,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大家也都很寬容的給予了同樣多的掌聲。只有那馬屁精,不知趣的說,’不行,說的太少了。多說點。陳曦可是有名的大才子啊‘。陳曦笑了笑說,‘真的不會說什麼了,抱歉’。說完便做到椅子上。馬屁精還想說什麼。好像又意識到了什麼。便又把話嚥了回去。不過還是有幾個人又白了他一眼。就連跟他坐同桌的高飛,準確的說應該是他跟人家坐一桌。高飛也用討厭的眼神瞅了他一眼。酒席進行到□時,高飛又端著酒杯,挨著桌的敬酒。每走到一個人跟前,都會談上幾句,說一說個人情況。走到陳曦跟前時,很得體的幫陳曦把酒倒上,陳曦也禮貌的說了聲,‘謝謝’。高飛不愧在社會上混過幾年,說話非常有分寸。跟陳曦只談小時候,在一起玩的多開心,多快樂。在就是讚歎陳曦有多聰明。對於陳曦的現在,卻隻字未提。最後說了幾句,用得著,老同學就說話,等等場面話。一場同學會,就這樣毫無新意的結束了。臨分手時,大家都相互交換著名片。這使沒名片的人,顯得很難為情。陳曦也是其中一個。沒有名片,只好給別人留下電話號碼,qq號等聯絡方式。回了家,已經快黑天了。陳曦酒喝得不多,他之所以跟張志、郭月等人在一桌,除了有共同語言外,還有就是幾個人都很有涵養,不會硬灌他喝酒。只是高飛淨自己時,沒辦法,少喝了點。所以現在也不犯困。躺在床上,閒著無事,翻看著收到的那些名片。第一張,先把馬屁精那張給找出來,不過沒看,順手就扔到垃圾桶去了。然後便一張一張的翻看起來。看了幾張,就又不看了。除了張志、郭月的,自不必說。其他人的名片,看了之後,也夠讓自己嘆息不已的了。都比自己風光。
第二天,陳曦起了個大早。天剛亮,就來到村口,等去往省城的大客車。本來是想昨天下午回去的,被同學會給耽誤了。要不然就沒有這麼辛苦了。到了學校,陳曦把所有的材料都一股腦的交給了何老師,其他的事兒他就不管了。中午又到食堂去吃飯。現在的食堂,已經改了革。不吃份兒飯,改刷卡了。吃什麼,刷什麼。吃多少,刷多少。雖然學校,還是沒能理解同學們,摔飯盤子的真正意圖。大家不滿的是食堂做菜的手藝問題,而不是菜式的問題。也不是價格高低的問題。這也沒辦法,領導的思維總是‘想當然’的。不過還好,雖然不是解決最根本的問題,但畢竟還是解決了兩個非根本的問題。其實,順便也還是解決了一點大師傅的手藝問題。畢竟是由計劃經濟,改為市場經濟了嗎。你做的不好吃,我就可以不吃,也不用到你那去刷錢。有了這個因素,食堂的菜,做的還是有了些進步。服務態度也好了不少。經濟改革的好處,總算是在盲校體會到了。陳曦到視窗,打了兩份飯,一份紅燒肉。花了六塊錢,跟外邊的飯店比,還是便宜不少。雖然裡面肉少,粉條多,味道也沒母親自己做的好。比以前還是強了不少。人嗎,得學會知足。陳曦端著飯向桌子走,心裡一邊想著。剛吃了沒幾口,口袋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以前,每接到電話,陳曦都會神經過敏般的,把電話操起來。看看是不是依依打過來的。時間長了,可能是麻木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