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畢業論文,就是不知道給不給學位證。”
張坑敲了華洛林一下:“取笑我,好玩兒是吧?不過啊,為什麼是這個魏輔導員呢?我怎麼看……也不覺得他哪兒出眾啊。”
“哼哼,”華洛林道,“你不懂了吧,輔導員這種東西(這是‘東西’嗎!),可是很能激發出人類的初戀情懷的!想當年,高大威猛的樹根,也觸動了我們不少純情少女的芳心……哎,張坑,去年十一,樹根冒著挨刀子的危險,替你出頭的時候,你就一點沒動心?一點沒愛上他?”
“樹根?!”張坑想象了一下,險些把自己給嚇死,“別開玩笑了!”
華洛林還不依不饒:“樹根也快結婚了哎,你難過不?哀傷不?失落不?……”
“啊去去去去去!”張坑抵著華洛林的腦袋把她推開,“威爾,你也幫幫我啊。”
威爾似乎有點心不在焉,笑道:“我上午上班,太累了。”
“嗯?”華洛林不騷擾張坑了,轉而挑眉看著威爾,“不對勁,怪怪的。”
“你看誰都怪怪的!”張坑道,“我看你才怪怪的。走吧,讓威爾早點回寢室睡覺。”
張坑幫華洛林收了餐盤,華洛林賴在桌子上還不想走,張坑拉她,威爾突然說:“坑,你先走吧,我和洛林有點事情說。”
張坑詫異:“啊?你們也有要單獨說的事兒?那行啊,我先走了。”
眼看張坑走了,趴在桌子上的華洛林一下精神了,坐直了,對著威爾:“老外,說,出什麼事了?”
威爾的藍眼睛盯著華洛林,沉厚的嗓音鄭重地說:“洛林,真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你千萬不要害怕。”
“用詞不當吧你,又不是鬼故事,我怕什麼呀,”華洛林拍桌子,“說!”
一分鐘後,華洛林將徹底後悔她剛才說出了這句。
張坑回到老教職工樓,顧白刃還沒到,等了一會兒,顧白刃才推門進來,兩隻黑眼圈。張坑看著他笑:“今天早上遲到沒?”
“遲到了,”顧白刃暈暈乎乎坐到自己床上,“不過,老師堵車,來得更遲。”
顧白刃懶洋洋抬眼看張坑:“你今天怎麼回來得比我早?你不是每天都要和華洛林威爾說話拖很久嗎。”
“他們今天說悄悄話,不帶我玩了!”張坑道,“我幫你把門關上,你好好睡個午覺吧,下午還上課吧?”
顧白刃點點頭,張坑走過去幫他關門,顧白刃就一頭倒在了床上,張坑剛要將門關上,又開啟,走進去,坐到床邊上,幫和衣而臥的顧白刃把鞋脫了,再把外套剝了,扔到椅子上,拉了被子給顧白刃蓋好,後者相當順從,脫衣服的時候靠在張坑身上,還舒服地哼哼了幾聲。張坑照顧顧白刃躺好了,才發現,自己也夠困的了,這才走出去,輕輕把門帶上,回到自己房間倒頭就睡。
華洛林這邊,悲劇正在倒數。
威爾道:“你記得中秋節那天晚上,我們送林寒回公寓?”
“嗯。”華洛林絲毫沒有感覺到悲劇的逼近。
“我,和,林寒……”威爾頓了一下,刻意清了清嗓子。
“嗯,繼續啊。”華洛林還是沒有注意到問題之所在。
威爾無法,只得說:“我……I kissed him。”
威爾有時在尷尬的時候會說英文,這樣別人的反應會減慢一些,就能緩衝一下尷尬。華洛林沒想到威爾會突然冒英文,愣了一秒,然後……“呃啊!!!!!!”華洛林從椅子上跳起來,轉身逃竄,一路衝到正在播NBA的電視機旁,像個失控走火的炮仗。圍觀籃球的有部分忍不住回頭圍觀她,華洛林才慢慢走回來,威爾還在那,一臉無奈地等著。
“威爾,不對啊,”華洛林道,“我們倆一起把林寒扛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在,你沒時間作案啊!”
“你到男生公寓門口就走了,”威爾道,“我送他進的門。”
“那麼點時間你也能搞出事來啊!”華洛林癱軟,“威爾,你完了,林寒要瘋了,他可是最討厭GAY的,更別說GAY親他!”
“我沒看出來他討厭啊。”威爾聳聳肩。
華洛林真的感覺到“害怕“二字了:“威爾,你這是要把他掰彎啊?這可不行啊,他可是直的。”
威爾冷笑一聲:“如果他本來就是彎的呢?”
“不會吧?”華洛林更驚悚了,“你胡扯的吧,你只不過是親了一下,不能用嘴感覺到對方是直是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