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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不是,你不願意跟我住在一起啊?”張坑問出了關鍵的。

“我就住你們學校宿舍區裡,這還不夠近啊?”

“那怎麼能叫近呢,二十分鐘(自行)車程呢!”張坑伸手就去摟顧白刃,“這樣多近啊。”

顧白刃慌忙扯開他的手:“幹什麼,別動不動耍流氓啊。”

“行行行,”張坑頗覺得自討沒趣,“我還自以為想了個絕妙的主意,結果一個二個都這樣。”

從顧白刃房間走出去時,張坑看到客廳床上的華洛林側躺用手撐著頭:“碰壁了吧?”

“碰壁算什麼,哥練鐵頭功,還準備出去撞撞樹呢。”張坑開門出去。

越想越鬱悶,張坑真是越想越鬱悶,中午在威爾那兒,怎麼也睡不著,怕吵著其他人,又不敢動,下午去上實驗課,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

“喲,張獸醫,中午沒睡呀,”王胖子蹭過來,“還是那啥啥過度了?”

“你才那啥過度呢!”張坑道,“我白大褂上髒,中藥麻藥動物屎尿都有,你還蹭。”

“獸醫,幫我把那隻白耗子搞定了!太能掙了。”王胖子道。

“不是說了嗎,拎著尾巴給它左三圈右三圈,它馬上就暈,”張坑說,“怎麼教不會啊。”

“不是不會,我們不是沒有獸醫您心狠手毒嗎!”王胖子道。張坑想我哪兒心狠手毒了,那邊就一個女生叫道:“張坑,等會兒結束你幫我們組處死小白鼠吧,我下不去手。”

小白鼠拉頸椎處死,一手捏頭一手捏尾巴,“咔噠”一聲,一秒一個,張坑是熟練工種,用時少,效率高,小白鼠痛苦小,人送外號,“張獸醫”。

張坑走到王胖子的組,伸手捉起小白鼠,拉住尾巴,倒過來剛扔兩圈,手機響了起來,張坑一看,顯示著“顧白刃”,忙停止了動作,把小白鼠先倒吊著,左手來接電話。

“喂?”

“下課了吧?”

“下課了?哦,我實驗課,沒注意。”

“那……”

“哎喲,嘶……”張坑手上的小白鼠忽然來了個空中仰臥起坐,高難度動作,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怎麼了?”顧白刃那頭問得很平靜。

“給小白鼠啃了一口。”

“那抹點碘酒。”依然很平靜。

“知道,”張坑把小白鼠扔給王胖子,走過櫃檯去拿碘酒,手機夾在脖子和肩膀之間,“有事兒?我現在理論上不能接電話的。”

“放學後……過來一下吧,在房子前邊等我一會兒。”

“行,我實驗做完,還要打掃戰場呢,你不急,慢慢晃過來。”

“好,再見。”

“拜。”

電話掛了。張坑擦著碘酒,走去華洛林旁邊:“洛林,我今天搬運工,別等我了。”

“今天先去醫院找威爾,然後去食堂喝稀飯,我從家帶的鹹菜,你趕得及就來,趕不及就算了。”華洛林一邊忙著,一邊說。

張坑這才回到自己的小組,把實驗做完,又和幾個值日生一起把小白鼠屍體集中了,抬回動物實驗室去。然後下樓,到車棚,開車鎖,推著車往老教職工宿舍樓走。路上看見電線杆上已貼出了廣告,就是因林寒變卦而空出的那間屋子招租。“又在校內,方便,治安不用擔心,又是一樓,肯定很快就能租掉吧。”張坑自言自語。到了視窗,朝裡看顧白刃回來了沒有,同時,門洞裡走出一個人來,正是顧白刃。

“這麼快回來了?還沒吃飯吧?”張坑問。

“嗯,”顧白刃道,“你進去嗎?”

“就在這兒說吧,我車不想鎖了,”張坑道,“我在來的路上看到招租的廣告了,你是不是後悔了,想,與其和來歷不明,也許有什麼莫名其妙毛病的人住在一起,還不如和我住在一起呢?”

張坑說得眉飛色舞,就好像他百分百猜中了顧白刃的想法似的。顧白刃微微苦笑,搖頭:“我還是不想你住進來。”

“那你找我是為了?……”張坑還以為事情有轉機了。

“如果我們吵架怎麼辦?”顧白刃說,“如果,我們因為雞毛蒜皮的事情拌嘴,或者因為中西醫的立場不同,打起來了,怎麼辦?如果住到一起,最後讓我們彼此厭惡了,怎麼辦?如果已經互相看不順眼了,還要每天見面,該有多尷尬。”

張坑笑道:“你怎麼這麼悲觀啊!你怎麼不想想,如果,我們住到一起之後,越來越互相瞭解了呢?如果我們發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