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刃的聲音是啞的,又因睏倦而沒有力氣。
張坑站起來,手指碰了碰顧白刃的臉:“去辭職。”
顧白刃太累,沒有應答,甚至沒有過多地去思索這句話的含義,直到看著張坑走出臥室,聽見關門的聲音,這才嘴角稍稍翹了翹,安心地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自己都感動了
結局與開始
燕喬把張坑狠狠罵了一頓。
“你他媽不把我的時間、我的精力當回事,是吧?老子好不容易把你帶出來了,你一句話,說走就走了,耍我很好玩啊?我他媽真想揍死你!”
張坑低頭站得筆直,如果燕喬真的揍過來,張坑就準備讓他揍了,只要揍得解氣、過癮,最後讓他走,就行。
燕喬是何等人?怎會看不出張坑心裡在想什麼。手都揚起來了沒落下去,最後一拍桌子:“你要走,我也不能拿個鐵鏈子把你鎖在這兒。這年頭,只要你捨得不要錢,哪裡的職辭不掉啊……你也真是!現在才決定考研?早幹嘛去了!你要是去年就考了,現在哪來這麼多的事?你知不知道,萬一你今年考不上,可是工作也吹了,學業也沒有,那時候你怎麼辦!”
“燕哥,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張坑道,“沒辦法,我現在就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
“呸!”燕喬給他說笑了,“還破釜沉舟呢,你當你楚霸王啊?你也就是個過河卒子罷了!”
把公司的事斷斷續續交代完,燕喬那也找到了人接替,張坑徹底離開公司時,九月已經過完了。此時又傳來10年考研日期提前了十天的訊息,張坑頓覺時間又緊了,但除了趕快看書,也別無他法。
2009年10月1日,華洛林早早從宿舍跑來:“看不看閱兵,看不看閱兵?美男如雲……”
顧白刃走到客廳拉住華洛林:“你到我房間去看吧。”
“坑哥一大早的就在用功?”華洛林伸脖子看張坑房間,“嘖嘖,可惜,可惜,什麼叫今年不努力,來年變學弟……一想到坑哥變我學弟,我就不能適應……”
顧白刃只怕華洛林說話打擾到張坑——張坑本就沒定力,看書看不了一段時間就走神,顧白刃過一陣子就去陪他說說話,讓他放鬆一下,以鼓勵結尾,才能讓張坑再次投身書本中去。
可是張坑在裡面已經聽到了,叫道:“洛林,我跟你說,你現在住在本部,不需要專門租房午睡了,外面這間客廳,你去給我把它退了,別白租著浪費錢!”
“晚啦!”華洛林笑道,“我已經交了租金了,你別管了,安心住就是。”
“你怎麼能這樣?”張坑道,“你父母也不是高官大款,只是普通工薪階層,把你寵了這麼大,你花著他們的錢,一點兒不心疼!”
“坑哥,我這不是不想讓人來打擾你們兩個嗎!”華洛林一急,把實話說出來了,“我沒事過來串串門,在我的舊床上躺一躺,就算我住過啦!”
張坑仍然不能就此釋懷,提出把錢付給華洛林,算是他自己租的,華洛林當然不要,倆人一來一去喊話,誰也沒喊出個高下,最後顧白刃走去把門一摔:“都少說兩句!”隔絕了他倆,才算將問題暫時擱置不提。
後來張坑和顧白刃還是把房租強行付給了華洛林。
張坑的英語不行,政治也有點沒頭蒼蠅,就在外面報了一個考研輔導班——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只剩“考研衝刺班”了——時間是嚴寒之際,地點在某校的大禮堂內,沒有空調和暖氣,把上千學生凍個半死。張坑一邊用凍僵的手指在書上做著記錄,一邊罵道:“媽的,就衝受的這罪,老子也一定要考上!”
三個多月,感覺是那麼慢,慢到張坑被這日復一日的枯燥複習弄得想撞牆;又是那麼快,快到考研前夜,張坑還自覺有大量的書沒看完。
沒看完也不管了,到了這時,只能好好休息一晚,明後天打硬仗了。
華洛林打電話來:“坑哥,感覺怎樣?”
張坑說:“有點緊張。”
華洛林早就等在這兒呢:“不就考我們學校,緊張個屁啊!又不是清華北大!”
張坑覺得有點耳熟。
臨行前,顧白刃送張坑出門,說:“我有點後悔當年沒親自去考一趟了,沒有經驗,現在沒法給你意見。”
張坑笑道:“這要什麼意見?考試還不都一樣,我悶頭只管寫我的,碰到不會的還有‘天算’法,怕什麼?!”
到了考場,張坑發現,題目有點難。但是他並不為此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