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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為哭不出,而直覺氣短,坐到床邊,捏緊了拳頭又鬆開,心內一陣陣的歉疚折磨,對著床上的人說:“張坑,我先前說我討厭你,都是騙你的,我喜歡你的,很早就……”

說到這裡,顧白刃說不下去了,於是俯身輕吮張坑的嘴唇,一吻終了,抬起頭時,才看到,張坑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睜開眼,帶著錯愕和驚喜的眼神看著他:“白刃,你幹嘛呢?”

顧白刃一愣,腦內的分析器立刻被啟用,坐直身子,環視一圈,發現漏洞諸多:1,心電監護只是草草裹了血壓袖帶,夾了血氧夾子,連心電圖電極都沒貼;2,張坑只是躺在床上休息,沒有掛任何吊瓶,而且一個護士或者醫生都不在旁邊;3,張坑頭上的繃帶包得也太扯了,跟蒙人電視劇似的……

破綻,太、多、了!而自己剛才居然一個也沒注意到!顧白刃站起來,牙咬得咯咯響,耳邊張坑還在說:“我在貼迎評標語呢,下梯子的時候沒注意,掉下來了,磕到了腦袋,當時有點暈,就送醫院來了,查了說是腦震盪,叫我觀察一晚上……我剛剛有點困就睡著了,現在醒了也不暈了……哎白刃,你乾站著幹嘛?”

腦震盪,聽起來也許很嚇人,但是懂的人都知道,腦震盪等於,沒事。顧白刃神情肅穆地說:“我讓華洛林給整了。”

顧白刃伸手拆掉張坑頭上的繃帶,繃帶裹得極松,一拉就全掉下來,裡面張坑的前額上,只貼了個創可貼……

顧白刃默默走出觀察室,華洛林還對著牆,因為憋笑憋得太痛苦,而忍不住用手摳著牆皮。顧白刃黑著臉,說:“你怎麼能隨便亂動醫院的裝置。”

華洛林迴轉身,扭曲著臉說:“不是我弄的,是在急診科實習的學姐幫忙弄的。”

顧白刃把繃帶搭到華洛林肩膀上:“中醫院對實習生的管理太不嚴格了!”說完扭頭就走,一路脫掉白大褂,搭在手上,走出急診通道。

華洛林終於忍不住笑出聲,笑聲越來越大,張坑在觀察室裡叫:“華洛林你給我進來!”

華洛林縮手縮腳走進觀察室,被張坑劈頭蓋臉一陣罵得蔫蔫的,張坑這才道:“出去吧。”

“哦,”華洛林往觀察室門外走,走到一半又轉回來,“坑哥。”

“幹什麼?”張坑板臉。

“你的十塊錢。”華洛林掏出十元人民幣,放在張坑枕頭邊上。

張坑一開始睡著了,並沒有聽到顧白刃在床邊說了些什麼,華洛林在門外聽牆角,倒是清清楚楚。張坑看到這十塊錢,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時,都快樂瘋了,對華洛林別說責備了,簡直感激不盡,不一會兒就吸引了急診科的醫生過來。

那個頭髮蓬亂的年輕醫生,胸牌上寫的名字很特別:金田一。張坑雖不看漫畫,華洛林卻看,他也聽華洛林說過這個角色,和他的名言,沒想到,還真有叫這名兒的。

頭髮雖亂,卻錯落有致,居然顯得有些時尚的金田一說:“你們吵什麼啊,這裡是醫院啊,不想待就出去。”

張坑因掛念著顧白刃,一聽金田一這麼說,正中下懷:“好啊,醫生,我現在不暈了,讓我回去吧。”

“你是中醫學院學生?”金田一看著張坑問。

“是啊,我就住對面學校裡,”張坑道,“讓我回去自己觀察吧,出事再送來也來得及。”

“出什麼事啊,”金田一說,“就知道瞎說,沒事的,你真想回去,籤個字表明是自己意願,就能走了,也省得佔我的床位。”

張坑簽字時,金田一又一次問:“你是真的沒有感覺任何不適了?”

張坑看著金田一的臉,說了一句經典的。

“我以你爺爺的名義起誓。”他說。

張坑回來的時候顧白刃很驚訝,“你不是要觀察一晚上嗎?”顧白刃問。

“我怕你擔心啊,就回來了。”張坑進來就想摟顧白刃的腰。

顧白刃拍落他的手:“這裡沒人擔心你,你不用回來。”

張坑見顧白刃還嘴硬,也不拆穿,湊到旁邊對著顧白刃耳朵問:“今天週末,有什麼餘興節目啊?”

“做論文。”顧白刃到電腦前坐下,點點滑鼠,又拿筆做記錄。

“這麼枯燥,要做到幾點啊?”張坑貼過去,“我等你啊。”

顧白刃瞪他:“撞了頭還這麼不得安生。上次摔到腿,這次撞到頭,下次再出事,我看你還能糟蹋哪裡!”

“你忘了我練鐵頭功的啦,專業撞頭,”張坑嬉皮笑臉,“還有個關鍵地方,我不會讓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