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坑一邊賣力,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都……停不下來了……你才說……”
當快樂終於達到頂點,張坑在一陣極樂的眩暈之後,第一個感受,竟然是二萬五千里長徵結束後的大功告成!革命不易啊……
知道顧白刃很是辛苦,張坑沒有過多索求,從顧白刃體內退出後,盡心安撫顧白刃一回,才把顧白刃抱著裹在被子裡躺好。因為顧白刃每次情事後總要閉目小憩一會兒,所以不敢驚動。
顧白刃閉目躺了兩分鐘,忽然睜開眼,手伸出去夠床頭的一打列印紙。張坑伸手拿給他,皺眉問道:“這麼用功,現在還看資料?”
“我在跟別人競爭國家獎學金,如果這次的論文能拿獎,那獎學金,我就應該穩得了。”顧白刃說。
張坑笑了,在顧白刃臉上狠狠親一口,道:“我是隻能靠體育拿兩個學分的,華洛林的成績也只排在天天翹課的那幫人上面,都連獎學金的邊也沒摸過,你果然是咱家最出息的啦!”
第二天,神清氣爽的張坑,其輕鬆歡快的程度,引起了華洛林和威爾共同的猜測,倆人咬著耳朵一合計,華洛林清清嗓子:“那啥,坑哥。”
“啥?”張坑笑看她。
“那個……那個啦……哎嘿嘿,”華洛林時而伏上桌面,時而埋頭威爾的肩膀,顯出害羞的小女兒情態,“就是……你……和顧白刃……那個……哎呀!”
“洛林想問你們中西醫‘結合’了沒有?”威爾正直說道。
張坑“哦”地表示聽到了,然後不急著回答,用指節敲打著桌面,看華洛林水汪汪盯著他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的時候,丟下一句,“看療效吧”,起身走開。
“耶!”華洛林和威爾跳起擊掌。
作者有話要說:我革命也不易啊……
今天有人指出,安全套不能和油性潤滑劑一起用,但是我劇情裡又不大好刪掉任何一個,於是又建議我改成蘆薈膠。所以現在改掉,大家可以理解成華洛林用蘆薈膠塗抹燙傷後留下的傷疤,但是因為懶所以用了兩次就沒用了……
喜歡與討厭
顧白刃上午三節實驗課連堂,竟然沒能站下去,拖了個凳子想坐,又覺得身下火辣不適,不由心情跌到谷底,回到房子時,又看見張坑和華洛林一左一右站著,定定看著他,張坑一開口就問:“白刃,喜歡我還是討厭我?”
“討厭你!”顧白刃無名火起,果斷答完就回到房間裡,把門關上。華洛林向張坑伸出一隻手,張坑默默掏出十元錢放在她的手心裡。
上了一下午的課,想到明天是星期六,顧白刃的心情稍稍好了些,放學時想找專業課老師請教論文的事,聽到老師在實驗室,於是把白大褂套上到了實驗室去,再出來時天已黑了,剛邊走邊解了白大褂的扣子,手機在口袋裡嗡嗡地震動起來,螢幕光透過白大褂布料,連外面也能看見一閃一閃的。顧白刃拿出來一看,竟然是華洛林來電,這倒是稀奇,她的電話存了很久,只是從來沒打過,也沒接過她打來的電話。
“華洛林,什麼事?”顧白刃接起。
電話那頭華洛林不完整地說了一句:“顧白刃……”就哽哽噎噎地抽泣起來。
“怎麼了?”顧白刃隱隱感覺不妙,就是不知會是什麼事。
“張坑……放學……貼迎評標語……”華洛林斷斷續續地說,聽到張坑的名字,顧白刃心頭一抽,“從梯子上摔下來……現在在我們附院急診科……還沒醒呢嗚嗚嗚嗚……”
顧白刃拿著手機就已經跑起來。過馬路時,險些撞到一輛私家車的車頭上,引來車主一句髒話。
急診科永遠都是離車道最近的,中醫院的急診科外邊還掛著04年非典時設定的“發熱門診”牌子,顧白刃穿著白大褂衝進去時,引得一個頭發凌亂的醫生斜眼看了一眼。華洛林站在急診科走廊上,看見顧白刃來了也不迎,頭磕在牆上,表情痛苦地用手摳著牆皮。
“在哪?”顧白刃喘息未定,問她。
華洛林指指旁邊的病房,顧白刃看了看那間病房,是急診科的觀察室,兩張床上,只有一張床躺了人。顧白刃一時竟不敢邁進去,站在門口定了定呼吸,才抬腳走進房間裡。
張坑就躺在靠裡的那張病床上,顧白刃忽然覺得膽怯,怯得不敢去看床頭的心電監護儀,張坑的頭上裹著厚厚的繃帶,雙眼闔著一動不動。
“張坑……”顧白刃開口喊道,卻發現聲音細微、沙啞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到。這個時候,他所有的醫學知識全都不管用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