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來猛地抬頭,江洛看著他理所當然道:“因為我騎在上面。”
青稞一個勁兒的嘖嘖嘖,罵了句死不要臉,他看了蔣夢來一會兒,突然道:“阿來都能穿衣服了嘛……他有記起什麼麼?”
江洛撕著兔腿的手頓了頓,慢條斯理道:“沒,就是小狼崽子長大了,知道自己是個人。”他笑著問蔣夢來:“我說的對不?”
蔣夢來嗷嗚叫了聲,咬過江洛手裡的兔肉狼吞虎嚥的吃進嘴裡。
江洛又說:“今兒開始得教他識字了,之前師尊留下的書還在不,乘天好的得拿出來曬曬。”
蔣夢來嘴裡的肉“啪!”的掉到了地上,江洛笑著看向他:“以後要說人話,要不然不讓上床。”
青稞理出了一間屋子給辟邪住著,本以為江洛會送她回去,不想人家卻另有打算。
“好歹送出了根千年人參給鳳仙兒,這麼好的東西可不能白送。”江洛探過辟邪脈門,毫不避諱的摸了遍小姑娘的腰身筋骨,思量道:“底子不錯,倒是可以跟著學點功夫。”
辟邪大喜,雙目盈淚便要跪下,被江洛穩穩扶住了肩膀:“你年紀已大,至多跟著我學些粗淺皮毛,算不得拜師,不用行此等大禮。”
辟邪拭了淚,她想了想,仍是喚了江洛聲師父,青稞聽到後笑道:“你叫江洛師父那要叫我什麼?恩……師叔?”
辟邪抿著唇笑起來,竟是乖乖喊了青稞一聲師叔。
青稞大笑,指著蔣夢來又哄她:“來,叫一聲師母聽聽?”
被叫師母的蔣夢來倒是坦坦蕩蕩的站在一邊,辟邪卻很是不好意思,江洛踹了青稞一腳,肅了容道:“就知道沒個正經,讓你每天練一遍劍法你練麼?”
青稞一向能不練功就不練功,可惜現在多了個小姑娘,面上自然不能夠丟了份子,只得乖乖拿起了木劍舞的虎虎生威。
江洛盯著青稞和辟邪練了一會兒,便帶著蔣夢來去搬師尊留下的書,江洛累了一上午有些懶得動,於是搬了張榻子到院裡,差使著蔣夢來把書一摞摞的拿出來曬太陽底下。
他隨手拿了本詩集,紙都是用線縫的,破破爛爛連封頁都沒有,他翻開來隨便看了幾首,眼角餘光瞄到蔣夢來蹲在地上在書堆裡翻翻撿撿。
“你在看什麼?”江洛懶懶的問,他低下頭去看那些書名:“你看得懂麼?”
蔣夢來的回答是對著江洛皺了皺鼻子。
江洛重新躺會榻上,蔣夢來圍著他腳邊轉了會兒,最後仍是忍不住將江洛的腳抱進懷裡,跟著橫在榻尾。
“我念什麼你就唸什麼,好好學。”江洛眯著眼,他光著腳,腳趾頭抵著蔣夢來的胸口輕輕按了按。
不等蔣夢來回答,江洛朗聲便來了句:“人面桃花相映紅。”
蔣夢來張了張嘴,江洛踢了踢他:“唸啊。”
蔣夢來結結巴巴的唸了一遍。
江洛:“我願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蔣夢來跟著讀。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唸到這一句時蔣夢來閉了嘴,不肯再念,江洛好脾氣的笑了笑,不甚在意道:“不喜歡?那我們換一句……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蔣夢來仍是不肯念,江洛無奈的嘆了口氣,嘀咕道:“本來還有一句……不過算了……”他突然點著腳尖沿著蔣夢來的胸口往下,沉聲道:“凝神,沉氣,引氣海至巨闕,吐息。”蔣夢來下意識的閉眼照做,江洛的腳底心貼在他的丹田附近,如一盅小火爐,緩緩將內力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8 章
與往常一樣,內力就算源源不斷的渡過去也仍是多一半又少一半的節奏,江洛皺著眉,額頭冒了薄薄的一層汗。
蔣夢來翻開肚皮,舔了舔江洛的腳底心。
“我自認解毒無數,倒真沒遇到過你這麼棘手的。”江洛苦笑,他撤回內力嘆了口氣,撐著腦袋看向蔣夢來:“曾經叱嚓風雲,落得今日這般田地,不知你心裡怎麼想。”
蔣夢來眨了眨眼睛,胯部蹭著江洛的腳,下半身又有了抬頭的跡象,江洛失笑,故意拿腳尖掀起了蔣夢來的衣裳下襬,若有似無的褻玩著對方的陰囊。
“我幼年習武,精進之快從未讓師尊失望過,十六歲時武林幾個前輩在我手下都挨不過百招。”江洛慢慢笑道:“師尊總訓斥我狂妄自大,卻也奈何不了,我知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