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公子眉心若蹙:“我從不曾忘。”
語氣確定的一如當日他說:一直,我便站在你這邊。
不錯,自小他便一直站在自己這邊。可是,又有什麼是絕對不變的呢?若是有那麼一日,我望你莫要恨我。
——這樣的念想,果然太奢侈了麼?
你的心裡,果然還是有怨的吧?你怨失卻自由,不得不停留在一個地方。你怨這皇家,你怨先帝。你渴望的,始終是這層層宮牆之外的廣袤的天空。
像是勾起了極遠的回憶,年輕的帝王似失了魄一般喃喃道:“你心裡,果然怨朕麼?”
白衣公子將友人的失魂看在眼裡,只淺淡地低了眉目:“不,我不怨你。”
聞言,宇文飾非自嘲一笑:“那,便是恨了?這麼多年,你竟隱地如此之深,真是難為你了。”
曲聆水深深望了他一眼,似要在他的臉上探尋到什麼。只是那本是文雅面容上的難言情愫,讓人看的真切,卻太難言明。
“我不恨你。”觸及友人的目光,曲聆水復又道:“但我也曾說過,莫要讓我後悔才好。”
“朕答應你,雲逐曖…朕不殺他。”然而帝王卻忽然答非所問。
白衣公子眉目清寡,似不置可否。
“北越新王登基。朕正想著派誰前去慶賀,豈料北越王心中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曲聆水繼續飲杯中酒液,靜等下文。
公子聆水的耐性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