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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砂點頭應下了。

離鳶看了砂一眼,猶豫著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將那件事告訴砂。但想到砂如果知道他要將他一個人留在皇城,情緒一定會大受影響,指不定會出些什麼亂子來,現在還是不說為好。而砂卻被離鳶那一眼看得莫名其妙,他疑惑地問道:“主子,有什麼事嗎?”

離鳶搖了搖頭,想了想,認真地說道:“砂,你對本宮來說很重要,你要相信,只要你不背叛本宮,本宮任何時候都不會拋棄你。”

“主子……”砂聞言,微微紅了眼眶,“砂相信。”他以為慕將他找他的事跟離鳶說了,離鳶會對他說這樣一番話,說明真的是他疑神疑鬼了,這樣想著,他的不安消散了大半,露出了這些天來第一個真誠的笑容,“主子……”語音帶上了撒嬌的意味。

離鳶好笑地伸手彈了彈他的額頭:“你都多大了?還像臨那樣……”說到這裡,他驀然噤了聲,表情變得陰沉起來——顯然,月沐臨的隱瞞對他還是有些影響的。

“主子?”砂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為月沐臨的事煩心。砂低下頭,掩飾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機。在砂的印象裡,他的主子很少真正為什麼人煩心的,他對親情血緣這方面也看得很淡,可唯獨對月沐臨這個同父異母的九弟疼到了骨子裡,誰知他竟然……砂也知道離鳶並不會為此傷懷,月沐臨對上他,最終也只有輸的份,但是,萬一……月沐臨是皇帝又怎麼樣,他雖然無權和他作對,但也絕不會讓他好過。

離鳶又怎麼不知道自己的砂侍衛在想些什麼?他一把將砂揉進懷裡,先給了一個惑亂人心的溼吻,待砂粉面紅若桃腮才壞笑著說道:“砂,本宮知道你心裡有氣,臨這次……也確實傷了本宮的感情,因此,你想怎麼整治他本宮都不會阻止,不過你知道本宮的限度,別太過分就是。”

砂挑著瀲灩一般的眼瞥著離鳶:“主子說話可算數?”

“本宮說話一向算數。”離鳶笑著說道,就這樣把月沐臨推進了火坑,以至於他走後,月沐臨在砂明明暗暗地打擊下迅速成長成一位成熟的君王。

咳咳,或許應該說,離鳶其實做了一件好事?

想到玉朝華最慢一個月後就要啟程來訪碧落國,等他到達碧落國國都,最多隻需要兩個月,離鳶知道有些事是時候提點提點他在朝廷的那些心腹大臣們,免得等他回來後,他的勢力就已經全被瓦解了——這可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為防被月沐臨發覺,他並沒有將那些大臣召集在一起,而是讓砂派暗殿的暗衛們給他們一人送去了一張密函。等他做完這些後,他也迎來了他的雙十生辰。依離鳶的要求,他的生辰宴就在弄月公主府上辦。月沐臨一反常態,並不像以前那樣總膠著離鳶,偶爾和離鳶的眼睛對上,便會心虛地轉移了視線,宴會還沒開始多久,他就找藉口匆匆離開了,看得離鳶大搖其頭——或許當初扶月沐臨登上皇位是個錯誤,其實讓他二哥坐上那個位子更好?這麼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怎堪當一國君主!

那些在朝廷上混跡多年的老大臣們基本上都收到了離鳶發出的密函,不愧是些老油條,只見他們談笑自若,彷彿對一切毫無所知似的。而新進的官員大多是年輕人,還沒來得及建立勢力底子,皇上走了,他們反而還自在些,一時間倒顯得其樂融融,真有那麼一分生辰的喜慶。林清許處於其中,卻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月沐臨對離鳶存著怎樣的一種心思,他是看在眼裡的,可是今天……難道是要變天了麼?林清許抬眼望向嘴角含笑了離鳶,實在看不出所以然來,若不是看到幾乎所有的同僚都在,他估計要直接上前問他了。

似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離鳶望向他,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林清許果然放下心來。看來,或許真的要出什麼大事了,不過他們“公主”還是成竹在胸的,或許還會給他大展身手的機會也說不定。想到這裡,林清許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男人,本質上都是好戰的動物,哪怕是在沒有硝煙的戰場上,也同樣適用。

晚宴過後,離鳶將這些新進的官員並死皮賴臉不肯走的莫大將軍全都留了下來。他坐在主位上,眯著眼享受著砂的按摩,端了一杯茶細細地品著,視線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最終停留在了林清許身上。他將茶杯放到旁邊的桌上,慢悠悠地問道:“左相,你有察覺到什麼嗎?”

在座的官員面面相覷,不知離鳶為何會突然這麼問,全都把目光放在了被點到名的林清許身上。林清許面上沒有絲毫慌亂之色,他微微一笑,道:“如果微臣沒有猜錯的話,皇上與公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