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離鳶抱住嶽冰的腰,邊說著,唇還不得空地在嶽冰青紅交錯的背上種著草莓,某個不知疲累的東西還硬硬地抵在了嶽冰的股間,似有似無地摩擦著,這動作無疑讓嶽冰大為光火,他驀地轉過身,一字一句地對著離鳶說道:“要麼睡覺,要麼你給我上別處發情去——我想,鎮南將軍應該會很歡迎你的。”
離鳶摸了摸鼻子,無辜地眨眨眼,道:“都聽二哥的,睡覺——睡覺!莫黎那個火坑,還是留到最後跳吧……”話音未落,他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嶽冰嘴角抽了抽——莫黎對離鳶來說,竟還有著催眠的作用?!他真是……長見識了。
只是,他就要走了啊……嶽冰看著離鳶安詳的睡臉,眼中寒光一閃而過——離鳶心疼他的九弟,那月沐臨就留給他自己收拾,而至於間接造成離鳶離開的玉朝華……他發誓絕對不會讓他好過——即使某個色心不改的傢伙對那個和他並列天下第一美人的君王有著不可說的企圖。
想到這裡,嶽冰不由得狠狠地瞪了離鳶一眼。只可惜,離鳶的神經一向強大,現在又是在睡夢中,自然感覺不到他二哥心中的怨氣的,咳咳。
可嶽冰不知道的是,即使離鳶跟他明說了自己要離開碧落國很久,卻沒想到,他那一去就是五年,並且還是以他最不能接受的身份離開——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趁四下無人,砂提氣輕輕一躍,躍上了嶽冰所住的院子裡唯一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
說不上這是什麼樹,弄月公主府上的下人們都知道,在弄月公主府的每個院子裡都至少有著這樣一棵樹,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片也不掉,看起來分外奇怪突兀。其實,這樹還是普通的樹,只是離鳶用神力改造了而已。至於作用嘛……自然是為了方便他的影衛藏身。
慕此時正藏在樹上。看到砂上來,他有些疑惑地問道:“砂,有事?”
自從離鳶對砂說了那樣一席意味不明的話後,砂就一直心神不寧。他衝慕勉強一笑:“哥。”
“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慕關心地問道,同時也不忘了留意四周有沒有外人走動。
砂搖了搖頭,猶豫了一瞬,問道:“哥,你有沒有覺得,主子最近有些不對?”
慕一怔,眼神越發犀利:“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我不知道。”砂苦笑道,“前幾天,主子對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我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是因為皇上的事嗎?”慕猜測道,表情顯得有些陰鬱,顯然對月沐臨的“忘恩負義”十分不滿。
“主子不像是會為這種事煩心的人。”砂否定了他的話,“或許是我想多了,我覺得,主子似乎要離開我們,去很遠的地方似的……”
“砂!”慕眉頭一跳,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砂一怔,然後才反應過來他的話有很大的歧義,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主子好像要離開這裡,去做一件大事。我擔心……”
“砂,你確實多想了。”慕遲疑地伸出手,最後還是像小的時候那樣拍了拍砂的頭,“我們是主子的暗衛,無論他要去做什麼,都會帶上我們的——他那麼聰明,又怎麼可能孤身犯險。”
因他這個親暱的動作,砂心頭一暖,笑了笑,道:“你說得對,主子怎麼可能……丟下我們呢。”可他心裡並沒有因此開懷起來——誠如慕所說,他們是離鳶的暗衛,離鳶做什麼事都會帶上他們,那他為何還是覺得,他的主子會離開?
砂沒想到的是,他的不安很快都會變成現實。是的,他的主子不會武,他不管做什麼事,都離不開暗衛的保護。或許是他和慕共用慕砂這一個身份太久了,久到他已經忘了,即使長得一模一樣,他們還是兩個人,而他的主子,有時候只需要一個暗衛。
如果砂想到這一點,他就會明白他不安的來由——他心裡很清楚,若要他主子在他和慕之間做個選擇,那麼結果一定是慕。
他的主子最喜歡他又怎麼樣?最後被拋下的,一定是他。
桃花亂 正文 作弄
最後離鳶雖然睡著了,但他並沒有睡多久。
自從那天在夢中看到玉朝華的臉後,他就很久沒有做夢了。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他不再像以前那麼嗜睡,當然,在他的情人們眼裡,他還是一樣的懶惰。
對睡得不安穩的嶽冰施了一道安眠咒,離鳶放開他,靜悄悄地穿衣離開了他的房間。此時已是夜半三更,下人們早已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