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會做的飯都很簡單,家常便飯,切了洋蔥,小塊五花肉炒香,切土豆一起炒,然後倒進電飯煲,放米,放水,最簡單的土豆紅燒肉燜米飯。飯菜的都有了,再拌根黃瓜,切個西紅柿,齊活!
把昨天九指兒一身酒氣的衣服丟到洗衣機裡去洗。
九指兒晃晃悠悠的出來了,看見他在洗衣服,九指兒就癱在沙發上玩色子。身為賭場老闆,色子不要太多啊。
為了增加情趣,他們兩口子還玩情趣色子,兩個色子,丟,上面寫著,肚臍,額頭,小鳥,腳趾頭,胸口,另一個寫著,啃,舔,咬,親,摸,揉,那一起玩就好玩了,丟出去。兩個色子就把這些詞兒變成動詞了。
親著親著,啃著啃著,就整一被窩裡。磕炮,框框磕炮,一磕磕一宿。
為了逃避刷碗,他們也用色子來決定,這就是一個色子了,刷碗拖地洗衣服,擦鞋疊被做飯,看誰的運氣好了。不玩耍賴的,不許用老千,一切都要以公平為主。
他們倆就這麼過日子,天天在賭色子偷懶,在玩色子磕炮,小日子過得甜。
也有一些正常的小小的色子,跟打麻將一樣的色子,一個色子筒,搖色子,文哥的花活就是把六個色子都搖的站起來,一個疊一個,色子筒拿開,六個色子能樹成一串。
九指兒手再快,也搖不出來。沒事兒他就玩,玩著玩著,他能疊起三個。
第四個說什麼也疊不起來。
“你手臂晃悠的角度,來回都要十五度,讓色子在筒子裡做勻速運動,就能疊起來。”
文哥一邊做指導,一邊曬衣服,聞到了飯香,趕緊吧嗒吧嗒地跑進廚房,飯好了,再悶一會,就能吃了。
“九兒,番茄雞蛋湯,還是紫菜蛋花湯。”
“紫菜蛋花。”
“昨天我買了一些熟食,要不要吃。”
“要,洗衣機不響了。”
在廚房切菜的文哥洗洗手趕緊出來,把衣服都拿出來曬,抻平每一個褶皺,陽光裡他淺笑著曬衣服,九指兒呆呆的看著他。
這都快中午了,陽光挺刺眼,他穿的外套在他的手上,看著他笑著,拉平衣服,曬上牛仔褲,然後拍了拍,叉著腰看著一陽臺的衣服,特有成就感的對他笑著。
然後進了廚房,往外拿碗筷。
這個男人,跟彪哥不相上下,應該是平起平坐,有著好幾家賭場,身家很多。手下有打手有保鏢也有小弟,可在他看來,那些都是虛飄的,只有在家裡跟個老媽子一樣,洗衣做飯才是真實的。
他可以在外拽的二五八萬,一呼百諾,小弟前呼後擁的簇擁著他。也可以一擲千金,在賭場贏回不少財富,也可以繫上圍裙給他做飯,動手洗衣服。
這個男人啊,是真的對自己好,用最樸實的,最踏實的方式,愛著自己。
在外再怎麼張狂威風八面,回到家,就是他一個人的愛人。
“洗手吃飯了。”
他把圍裙摘下來,掛在一邊,然後盛飯,香氣撲鼻。
“嘿嘿,我新學的,絕對好吃,今天你多吃點啊。”
對,他不再留戀賭場,一直在學習做飯。
“我在學習那個茄盒。看起來蠻簡單的,明天我做給你吃。”
“我不愛吃茄子。”
“那成,咱們家飯上永遠不會出現茄子。那我就學紅燒獅子頭。”
你看,不管你什麼要求,有理無理的,他都答應了。
九指兒坐在沙發上不動彈。
“咋地,不吃飯啊,還是沒力氣等我抱你啊。”
文哥走過來,九指兒一把拉住他,一起坐在沙發上,對著他笑了。
“如果,我這次能一次把四個色子都疊起來,這個月我們就結婚。”
哎呦,這麼聽話?
“萬一。。。”
“萬一我疊不起來,那你就嫁給我,這個月我們也結婚。”
文哥愣了下,笑了。
“好。”
四隻眼睛看著那個色子筒,聽著裡邊邊嘩啦嘩啦的聲音。
其實,真的,結婚只是一個開始,往後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在一起生活,婚後的生活才是主要的。結婚,什麼時候結婚,誰嫁給誰,都是次要的,手牽手過一輩子才是主要的。
九指兒頓悟了,笑了,眼睛從色子筒上離開,看著文哥。
文哥伸手把他摟到懷裡,低頭親吻上他的嘴唇。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