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日靜靜地笑著說:「瞧,因為你從來不是受害者,所以嘴巴上能經松地說:「不要在乎」、「安分
」就好。可為什麼我必須要安分?為什麼我必須要不在乎?我犯下了什麼錯?那些人為什麼不敢對你這麼
做?因為你是迪肯.莫道,因為你家大業大,或是因為你的膚色就是和我的不同?那些人還不是柿子挑軟
的吃,如果我就這麼悶不吭聲,那麼我就永遠只能是個受害者了。」
「誰在跟你討論對錯了?我是為你擔心!」迪肯瞪著他說:「你很魯耶!什麼膚色啦、什麼好不好欺
負啦,有那麼重要喔?人只要活得開心就好,別人高興用你為賭注,你閉上眼睛裝作不知道,又有什麼不
對?幹麼替自己豎立那麼多敵人,這樣你爽嗎?」
「我和你不一樣,我有我的原則。」
「原則、原則,原則是狗屁!」
索性躺在床上,凌日懶得跟他講。「我要睡一下,你出去吧。」
「你給我聽好了,凌!」
凌日詫異地張開眼,推著他。「你坐我身上幹麼?滾開!」
扣住他的衣襟,跨坐在他雙腿上的迪肯將凌日整個上半身拉提起來,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地說:
「你什麼都不懂,就不要拿你的原則和全世界對抗,你會輸的!那些人不是光明磊落的傢伙,他們什麼手
段都可以耍得出來,你對付不了他們的!聽懂沒?」
「我就是聽不懂!」凌日固執地抬起下巴說:「我不怕他們使用什麼骯髒的手段,也不會受他們那種
手段所傷。他們要對付我,我也會想辦法對付他們,我絕對不會躲在自己房間的棉被中哭!」
迪肯一咋舌。「所以你非這麼做不可?」
「做都做了,還有什麼非不非的?你滾開啦!要在我身上坐到什麼時候?」伸手再推一次,這回卻被
迪肯一把握住。
「既然你這麼有把握可以對抗得了他們,那你先對抗我看看啊!」
「哈啊?」
彷佛要強調自己不是在開玩笑,迪肯就著凌日被捉住的那一手,壓過了他的頭頂,再把另一手也一併
扣住。結果在凌日根本沒抵抗的狀態下,他的雙手已經呈現「萬歲」的高舉狀態,身子又被迪肯騎坐著,
徹底地繳了械。
「你要是能成功地擊退我的攻擊,我就相信你有保護住自己的能力。」
迪肯確定凌日已經無法抵抗後,用一手把押他的兩手,騰空出來的那一手則緩緩地往凌日的T恤上移
動。
「要是你連我一個人都對付不了,那你就快點去向棋會低頭,絕對不要再跟他們反抗了,聽到沒有?
」
凌日咒罵了一聲。「你憑什麼插手管我的事?」
「……」迪肯表情複雜地露出一抹苦笑。「是啊,憑什麼呢?但我就是要管。無論你說什麼,我都要
管到底!」
他的話語讓凌日的心口無來由地緊縮。
〔笨、笨蛋!我幹麼因為這傢伙而心跳加速?未免太莫名其妙了!
況且,這傢伙這麼想插手管我的事,肯定又是他野蠻、任性、狂妄的本性流露了,凡事都想插一腳罷
了!〕
「來吧!掙扎看看,看你是不是阻止得了我。」
「哼,我一定會把你踢下去的!」
要是迪肯以為光靠力量就一定會贏得勝利,那就大錯特錯了。柔道里面講究的就是以柔克剛,像這種
甩脫敵人壓制術的技巧,自己學得可多了,絕對不會輸給他的!
2、
不論公認或自認,迪肯都是個不折不扣的「荒野一匹狼」。
或許是從小就失去了母親,在許多保母冰冷、公事化的對待下長大,而父親又忙得無暇關心小迪肯的
心靈,因而造就了迪肯對「人」沒有什麼留戀,也不覺得人是需要「團體」才能生活的。他甚至想過自己
沒得「自閉症」真是奇蹟,可能他離自閉症僅一步之遙也說不一定。
諷刺的是,小時候喜歡當一匹狼的他,老被其它小朋友排擠、恐懼,說他是壞孩子。長大後進入青春
期,曾幾何時,「壞小孩」竟成了「酷斃了」的偶像。在這所滿是富家大少爺追求一點點小遊戲刺激,便
高興得不得了的貴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