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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值多少銀兩?去到華州又能賣幾多銀兩?除卻川資盤費還能剩下多少銀兩?”

柴榮道:“哎!這樣算計起來,生意也委實難做。”

趙匡胤道:“像你這們,長途跋涉,吃盡辛苦,所剩寥寥。還要為他奉獻?”

柴榮道:“若不奉獻,怎能過得橋去?”

趙匡胤道:“小弟可以保你過得橋去。”

柴榮道:“有何妙計?賢弟請講。”

趙匡胤道:“你叫他向我索取。”

柴榮道:“哎!你交稅,我交稅,豈不都是一樣。兄弟出外,川資恐怕也不充裕。”

趙匡胤道:“不。即使囊中充裕,也只能養狗,不可喂狼!”

柴榮道:“賢道的意思是……”

趙匡胤道:“你就說,我是你的東家,這雨傘是我的,稅銀由我交納。我這邊答應著,你那裡就推車過橋。過得橋去,一步莫停,一直向西,越遠越好。而後,我自然可以脫身,前去尋你。”

柴榮慌忙道:“不行,不行。交幾兩銀子則可,賢弟千萬不可惹出事來。”

趙匡胤道:“大哥放心!這一小撮毛賊,根本不是為弟的對手。他們阻擋我不得。”

柴榮連連搖手道:“賢弟不知,他們人多勢眾,和官匪都有來往。咱們外鄉人,只有虧可吃,沒有便宜可沾。俗話說:‘能忍則安。’還是忍耐一些,快快趕路的好。”

趙匡胤見他執意不聽,把眼一瞪道:“想不到兄長如此膽小。既然如此,你這一車傘,小弟我買下了。”說罷,把錢袋往車上一撂,接著道:“只不過有勞大哥,把此貨幫我推到華州棧位。這‘過橋稅’,納也由我,不納也由我,與兄長你無干!”

柴榮一看趙匡胤發火了,連忙解釋道:“賢弟說到那裡去了!為兄只不過……”

趙匡胤一擺手道:“不要再講吓去了!我只問你,這傘你是賣也不賣?”

柴榮一看趙匡胤決心已定,不可更改,揣摩這是個個性極為倔犟的人,便爽然道:“賢弟莫說氣話了,全依你就是。從此往西走,有個黃土坡,坡旁邊有兩孔舊磚窯,愚兄在那裡等你好了!”

趙匡胤道:“這便是了!”說罷,把牽絆拾起來,綰在車上。轉身站到車後。

那柴榮又反覆叮嚀,千萬謹慎行事,這才駕起車把向橋上推去。當那傘車剛上橋頭的時候,兩個頭扎皂巾,身著緊身短褲褂,鄉丁模樣的漢子,上前就把車攔下。

那漢子道:“老客!第一次過橋嗎?”

柴榮道:“長途販傘,曾經來往。”

那漢子道:“既是曾經來往,怎麼不知道先交稅,後過橋呢?”

柴榮道:“我是夥計。那不——”他用手向後一指趙匡胤,接著說:“後面那個紅臉大漢,便是我們東家,他過來會交稅的。”

說罷,推著車子過橋去了。那兩個漢子看見趙匡胤,一搖一晃地上來了,也就不再攔車,只等這位東家前來納稅就是了。可是,趙匡胤走到納稅桌前,突然轉身,好像丟失了什麼東西,邊在身上亂摸,邊在地下搜尋。走了幾步,又轉回來。剛走到納稅桌前,又突然轉身搜尋去了。如是反覆了多次。

那收稅的漢子不耐煩道:“喂!你這個人究竟在找尋什麼?”

趙匡胤斜眼一看,柴榮的車子已經去遠,才慢慢悠悠地說:“我走得太累了,想找一個枕頭,睡上一覺。你知道枕頭在哪兒麼?”

那漢子聞聽大怒道:“你這廝好個人物!讓你的貨車先過去了,你就該老老實實把過橋稅,痛痛快快交納了才是。不料你卻這樣裝腔作勢,愚弄你家大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趙匡胤道:“賊囚!大爺有點累,想找地方睡。你們是吃說吃紅了眼,連大爺睡覺也要抽稅呀!”

那大漢道:“好一個無賴!敢來此處找便宜,真是尋死來也。小子們,打!”

一聲喝叫,稅桌前後那一群打手,便一哄而上。趙匡胤為了給柴榮拉車,早起把蟠龍榻捆在車上了。剛才過橋去,兩人一拌嘴,也沒把棍留下。現在要打架了,手中沒有兵器,那就只好拼拳頭了。打手們仗憑人多,覺得可以一舉而把趙匡胤擒獲,所以,一擁而上,把趙匡胤圍在中間,幾十雙拳頭,一陣亂打。趙匡胤哪裡將他們放在心上。只見他:雙拳一揮狂風暴雨,前踢後蹬倒海翻江。一轉身,掌劈四面;一揮腰,腳踢八方。這一群草包碰上趙匡胤,就好像那:稱錘砸燈籠,一下一窟窿,輕傷直叫媽,重傷光彈蹬。不多會,就躺下一片。剩下的一看不是紅臉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