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航也不解的看著她，不知道薇薇安要幹什麼。

薇薇安站在地心之母面前，看了足足五秒鐘，然後她伸出手，能量匯聚在五指上，直接插入了地母之心當中，她將岩石殼撕開，挖出一個洞，鮮血從洞口裡湧出，落入了湖泊裡，瞬間染紅。

德雷厄等人已經發瘋的衝向金光，但他們都被彈開，無法靠近。

薇薇安將洞越撕越大，沈航在他身後，卻是看到裂開的洞口中央，竟然出現了一個胎兒，準確來說一個似人似獸的胎兒。

薇薇安將地母之中的胎兒抱出來，隨後撤去了金光，惡人谷十二個人立即跳入水中，飛速的游過來，德雷厄最快，他衝過來就揮著拳頭打向薇薇安。

“嗚啊！嗚啊！”

薇薇安將胎兒舉起來給他們，胎兒的哭聲讓德雷厄瞬間止住身形。

“在慢一些，或許它也要死了。”薇薇安淡淡的說。

“它是？”德雷厄充滿了驚愕，無法確定的問道。

“地母孕育的生命，非人非獸，先將它洗乾淨吧！”薇薇安將這個二十公分左右的生物嬰兒交給德雷厄。

德雷厄小心翼翼的接過，其他人也到來了，他們看著這個小生命，表情各異。

薇薇安沒有繼續呆在上面，跳回了沈航的身邊。

她手上沾滿了鮮血，她彎下身子，用池水清洗著。

沈航和米迦爾蹲下來，米迦爾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里面有東西？”

“其實，我不太想把它救出來。”薇薇安有些複雜的看著被德雷厄等人抱著的小生物，此時這傢伙已經睜開了眼睛，身體也被擦乾淨，小東西有著人類的身體，但是有著尾巴，頭上更是長了三根犄角，它的手腕和腳踝都有著細小的鱗片，背後隆起，像似個駝背。

“它是什麼東西？”沈航問。

“使徒。”薇薇安回答道。

第202　等

使徒……

法令羅曾經提過卡婭體內也有使徒。

這就是使徒嗎？

沈航看著還在嘹亮的哭著的小使徒，除了外形怪異外，看不出它有什麼威脅性。

“使徒，和EVA裡面一樣的嗎？”沈航很多疑問，但還是先了解這個使徒和自己所知道的對不對。

“不一樣，他們未必會毀滅世界，不過他們講繁衍先的文明。”薇薇安道。

沈航還是不太瞭解，米迦爾則是看著小傢伙，嘟嚷道：“挺可愛的，好像抓做寵物。”

沈航瞥了他一眼，她的松鼠和龍貓放在了銀龍里面，兩個小老鼠的鼠膽在經過幾次危險後已經不敢隨意出來了，而米迦爾最近也對這兩個小傢伙失去虐待的想法，而眾神峰那隻白頭鷹似乎也被她給忘記了。

“這可不是好養的。”薇薇安提醒道。

“我就說說。”米迦爾嘟嘟嘴。

“他們要怎麼繁衍文明？”沈航繼續自己的問題。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資訊只有這麼多。”薇薇安搖搖頭。

沈航看著那個人形怪獸，將使徒牢記下來。未來或許這傢伙很重要。

德雷厄等人已經抱著小使徒興奮的走開了，一群殺人魔竟然對一個新生的小生命充滿了無限的歡喜。

沈航看不懂，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孕育生命的感動。

沈航看了眼被扒開大洞的地母之心，裡面的鮮血已經流乾，這個神奇的地母已經徹底死了。

悲傷不在，眼淚已幹。沈航摸了摸有些痛的眼角，對這個世界越加的無法理解。或許這個世界真的已經不屬於他，也不屬於人類了。

深淵就這麼塊大的地方，沈航他們就算再怎麼轉也轉不了多久，螢火蟲之光雖然漂亮，花海雖然豔麗，但終究留不住人，這塊地方，就讓這十二個不知道懺悔過罪業的惡人們繼續去守護，舊時代龐大的人口，有著形形色色的人，人從很早開始就是複雜的生物，到了現在他們更加複雜了而已。

離開深淵，低頭看著盈盈的綠色光波，沈航嘆了一口氣，離開安落後，他似乎走訪了許多人類生活區，看到了許多許久不曾見過的人，有的人變了，有的人沒變，但他們的心，卻是藏的更深了，人早已經無法純粹了。

下一站去哪？沈航沒有目標，銀龍繼續朝著永恆之塔開去，路途是荒涼死境，凍土三尺，有時候風雪呼嘯，有時候大雨傾盆，在荒蕪之中，能看到怪雷們奔跑，能看到石頭變成人形站在山崗……

怪異似乎越來越多了，每次遇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