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讓拓跋鴻眉頭一跳,又是一個不爽的地方。
岑牧問道:“鴻老,這番約我吃飯,有什麼想和我聊的嗎?”
拓跋鴻決定放棄透過炫耀自身“人格魅力”來吸引岑牧的方式,他直說道:“岑大師還記得那次在賞金軍火的當眾考驗嗎?”
“記得,不過那個時候我不認識鴻老,只認識弗蘭克林先生,因為他的頭像刻在銅幣上。”
拓跋鴻哈哈大笑,說道:“那岑大師應該有所明悟咯?”
“明悟什麼?”
“那場測驗根本就不是客戶的測驗,而是賞金鎮高層對你的一個考驗,岑大師沒意識到這點嗎?”
岑牧點點頭,然後問道:“那高層對測驗的結果還滿意嗎?”
拓跋鴻等的就是這個問題。
他雙手放在桌上,鄭重說道:“我很滿意,但是弗蘭克林好像不是很滿意,你知道他把你支出去的第一句是什麼嗎?”
“是什麼。”
“這個人不能用!這是他的原話,任憑我們怎麼勸說都不行,哪怕我摔門而去,都沒有改變他的決定,這就是弗蘭克林,一個固執的,死板的老頭。”
關於這個故事,他倒是沒有聽過,凱瑟琳也沒有告訴他,倒不是因為想隱瞞什麼,而是它已經成為了過去式,沒有翻出來的必要。
原因岑牧大概也能猜到,就跟昨天和弗蘭克林攤牌後沒有立刻得到回應是同一個原因,弗蘭克林顧慮重重,岑牧想聽聽拓跋鴻是個什麼說法。
“為什麼?”
拓跋鴻笑道:“因為他戀權,他嫉妒,他年紀大了,還佔著賞金鎮的頭把交椅不下來,這些年賞金鎮發展停滯,全拜他所賜,這一點連他的盟友加菲爾德都看不過去。”
岑牧不置評論,一邊點頭,一邊示意他繼續。
拓跋鴻繼續說道:“岑大師,你年輕有為,一人兼備各個領域的才能,我個人非常欣賞你!
我這個人可能缺點很多,但我有一個優點,自己都很佩服,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只要看中了一個人,會最大限度給與他自由。
岑大師進來的時候,應該看到了雷斧基地的一些設施,可以說,充分考慮到每個成員的感受,雷斧團員福利待遇是很不錯的,大家平等,共享雷斧團隊的勝利果實。
在這裡,我想提供兩種方式給岑大師考慮一下,第一種也是我最期望的一種,我希望岑大師能夠加入我們雷斧兵團,待遇好說,我可以開出兵團最高的薪水,而且你還可以提出更多的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儘量滿足。”
拓跋鴻頓了頓,觀察岑牧的反應,發現他並沒有表現出一個年青人該有的興奮和激動,心裡對他的評價不由得又提高几分。
很沉穩嘛!
拓跋鴻繼續說道:“第二種方式,那就是我們採用僱傭的方式,但是我希望這是一種排外的僱傭,岑大師在接受我們的邀約後,就不能再接受其他人的邀請,為此,我願意付出以前三倍的代價來和岑大師交易,你考慮考慮,看看怎麼選?”
一番看似誠摯的說辭,也只能騙騙剛出茅廬的小夥子。
可惜岑牧不光看到了這點,不說他話裡的漏洞,就說他認識這個房間內每個部件的造價,如果說把雷斧外面的設施價值看作1,那麼這個房間的價值就是20。
這就是所謂的平等嗎?!加入雷斧是絕不可能的。
岑牧假做沉思,想了想,回道:“我來賞金鎮確實想在這邊找到一些強力的外援,鴻老作為賞金鎮的官方勢力,無疑是最理想的選擇。
這個合作沒有那麼簡單,鴻老可能只需要我的個人能力,但是我需要的東西可能更多,包括:食物、水、武器、藥品,等等,這個交易恐怕不會很對等,我暫時也沒有更好的想法。
所以,我的想法是我暫時先回小鎮那邊處理私事,順便統計一下小鎮最迫切的需求,然後再來和你詳細談談,鴻老覺得怎麼樣?”
在弗蘭克林攤牌之前,岑牧絕不能暴露他們的意圖,所以,不管他信不信,岑牧得掩飾一下他的行為。
因為,一場權力的交迭,遠不是殺掉幾個人就能搞定的事情。
弗蘭克林不想在賞金鎮掀起一陣腥風血雨,畢竟雷斧和獨狼中也有不少人是無辜,更有不少他們將來需要的人才。
所以,這個內鬥最好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而且只要拓跋鴻家族和比利的核心團隊能夠接受弗蘭克林的安排,留下他們的性命,做一場和平演變,也未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