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整個社會的規則依然是力量規則,從上到下,皇室、豪門世家、中小型世家、普通家庭,力量越強大的人所能佔據的資源就越多,他們制定有利於自己的規則,這個規則使得他們更加賦予,更加強大,而力量弱小的人只能屈服於規則,苟延殘喘,但不可否認他們才是社會的基石,那麼,我的問題是,羅寧先生認為城市和荒野到底有什麼區別?”
羅寧眉頭微蹙,想了想,說道:“我認為你是在闡述你的觀點,我贊同你的觀點。城市與荒野本質上可以說沒有區別,但也有些區別,是文明程度的區別。
一個種族被認為具備現代文明的標識是,他們的社會對於處於最底層的勞動者有哪些保障,我承認剝削是遍地存在的事實,這是力量發展極度不均衡所必然呈現的現象,只要這種力量嚴重不均衡的現象還存在,我相信這個問題永遠無法得到解決,但至少有一點在城市做得比較好——你的生命權利得到保障,只要遵守法律,這個社會就有你容身之地。
有句話說:‘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有希望,就有改變命運可能,這跟荒野還是有些區別的。”
岑牧笑了笑,說道:“這個希望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羅寧也笑了。
這個話題往深討論,可以延伸到個人訴求、階級矛盾、性命與尊嚴、法律公平、聯邦制度上,這裡面有許多可以辯論的話題,並且根本沒有標準答案。
岑牧沒有繼續,這只是他的一個試探,羅寧在觀察他,他也在觀察羅寧,岑牧希望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學者,而非純粹的商人。
岑牧微笑道:“好!那我接著問。聯邦國王並不是皇室中最強大的人,比如說當今的國王趙無極,網上說他只是一個六階能力者,他是怎麼能安然坐上皇位的呢?”
羅寧不假思索道:“這是一個常識問題,按照現有皇室的處事邏輯,國王一定不是皇室力量最強大、權力最強大的人,有幾個原因:
第一,皇室為了保證良好的對外形象,一般會從家族中選擇血統純正,相貌、儀態、智商無可挑剔的人,來做國王,他相當於皇室的形象代言人,你也知道,通常力量強大的人,往往過於嚴謹或過於嚴肅,會給人壓迫感,不適合這個形象。
第二,國王通常要參加許多公眾活動,經常會暴露不相對不安全的環境,所以,不宜是皇室最重要的人物。
我明白你的疑問,國王遊戲遠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王位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重要,真正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還是軍團議會和聯邦議會的議員席位,位置遠比人要重要,無論國王也好,議員也好,一個龐大的勢力必然能夠保證在其位之人能夠服從它的意志,議員不能例外,國王也不能例外。
其實,聯邦國王大多是受人崇敬的人,他們從出生開始,就是為了成為一個忠誠、崇高、正直、憐憫、英勇、禮儀、謙卑的人,而付出畢生的努力,歷屆國王為民眾爭取到了許多權益,當然,也僅是他許可權範圍內的小權益,可以說他是幸運的,但從某個角度上來說,也是不幸的,看你怎麼去看待。”
這麼解釋,岑牧立刻理解了它的遊戲規則,皇室也是一個家族,只是因為具備太多的光環,而容易讓人忽略它的本質,如果把它看作一個普通豪門世家,那就容易理解了。
“三皇室某些時候可能會顯得相對穩定,但從本質上來說,這是一個很奇葩也很不科學的結構啊!為什麼會形成這個局面呢?”
羅寧笑了,說道:“穆先生似乎對政治很感興趣啊!這是個敏感話題,在公眾場合還是不要說的好,在這裡我可以闡述我的觀點。
原因很簡單,根本原因就是歷史遺留問題,是舊時代的因結出的果子,另外,既然你對政治感興趣,那也應該要明白,政治家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私最斥異的一類人!他們會把與自己相關的利益擺在集體利益之上,要他們拋棄成見,融為一體,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三皇室是一個妥協方案。
事實上,很多學者和專家也在討論這個問題,它的存在似乎阻礙了聯邦的成長,未來必然有一戰,將秩序重新洗牌,只是誰也不知道洗牌之後的秩序會是怎樣的。”
岑牧點點頭,繼續問道:“我想了解一下普通的聯邦公民從出生到走入社會,這段時間需要學習哪些東西?”
羅寧笑道:“穆先生問問題的跳躍性還挺大的。好吧!剛被你挑起一些辯論的興致。聯邦各個城市的教育分級機制和進度都不相同,我以三連城為例來做闡述,它分為三個階段:
小學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