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了他。
我釀嗆的朝著裹著子君的棉被爬了過去。
在即將掀開被子的時候,大白抓住了我的手,她的嗓子已經哭啞了:“別了。。。讓她安息吧。。。”
大白的手抖的比我更加厲害。
緩緩的轉過腦袋,我本就沒止住的眼淚更加洶湧起來。
對著大白,我顫著聲音:“。。。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我。。。她不會死的。”
大白死死的咬著嘴唇,不停的點頭:“是我。。。是我。。。都怨我。”
。。。。。。。。。。。。。。。。。
我執意為子君守了三天的靈。
天氣熱,子君的身子後來已經發臭。
下葬的時候,坑是我一個人挖的。
和大白夏夏三個人將子君放進去。
土是我一個人填的。
靠在子君的墳堆前跪坐了一夜。
我覺得這次自己差不多要哭瞎了。
果不然,沒到第二天早上,我就倆眼一閉,昏睡了過去。
這幾天,我只是喝了幾口水,一口飯沒吃。
給子君挖坑的時候,渾身的肉都在虛弱的顫抖。
子君死了。
陳洺不在。
我不知道該相信誰。
不知道該依靠誰。
所以我只能抓住子君留下的最後一絲溫暖,就算靠在她的墳堆邊,也比呆在其他人身旁讓我覺得更安全。
說到底,我和花姐的那個孩子沒什麼區別。
我們倆都是對安全感缺乏殆盡的人。
只不過。。。他的媽媽殺死了我的朋友。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陳洺的房間裡。
他坐在床邊,在跟坐在對面椅子上的大白說話。
我沒有睜開眼睛,靜靜聽著他們倆的談話。
心裡因為睜開眼睛看到陳洺而微微有些軟,卻也因為他出現,而又越發的難過。
大白似乎剛來,一直在重複,因為她多管閒事帶回那個女人害的子君被咬,滿口的後悔和無奈,最後聲音還有一絲哭腔。
陳洺一直在靜靜的聽。
中間反身給我掖了下被子。
在大白說完後,他淡淡開口:“何默會理解的。”
大白搖頭:“我不是希望她理解,何默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她很容易鑽進牛角尖,還死都不會回頭,當時她參與救下那個女人,一定會因為這個不原諒自己,你沒回來這幾天,她一口飯都沒吃,還一個人固執的在子君墳前待了一整夜,別人說什麼都沒用,我怕她因為子君的死,把她自己給折磨死。”
沒多久,大白就離開了。
陳緣也來坐了一會,但是問了例如‘事情辦的怎麼樣?’‘是不是見到人了?’這樣的幾個問題後,就被陳洺打斷:“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想知道這些還有許多人可以問。”
終於,屋子裡安靜了下來。
陳洺起身關上了臥室的門,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對著我開口:“醒了就跟我聊聊吧。”
第九章 死盯不放 感謝神蒜蒜同學的捧場~
在陳洺面前裝睡是沒有用的,睜開眼睛的瞬間,原本強忍著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沒辦法,子君突然離開,這無論如何都讓我無法接受。
陳洺靠在床頭坐下,彎腰將我抱起來,坐靠在他胸前。
我用手背狠狠蹭了幾下脹痛的厲害的眼睛。
良久對著陳洺開口:“子君死了。”
陳洺點頭,輕應:“我知道。”
“以後。。。如果你不在,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眼淚止不住乾脆兩隻手按在眼睛上。
陳洺沒有說話。
我接著道:“子君沒有了,她死了,活不過來了,徹徹底底的,只有我自己。”
當你擁有的時候或許不覺得,但當你失去的時候,就會發現,陪伴對於一個人來說到底有多麼的重要。
起碼在我看來,陪伴和生活向來都是平行的。
生活中必須有陪伴,不然的話,就像以前子君一人流浪時候對自己的形容那樣,只是生,只是活,不是生活。
陳洺微微低下了頭,臉頰蹭著我的臉,半天開口:“生老病死,無論是災難還是意外,這最終的結果都是走向死亡,這些是早已經定下的規律,所有的人走的路程都不同,但終究會有自己的終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