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會引起她的反感,存好心卻不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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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一端時間訓練,易維真現在不僅能堅持跑完八圈半,更是由二十五分鐘的速度進步到了二十分鐘。
孫浩現在的任務就是教她如何在最後衝刺。
這天傍晚正訓練的時候,易維真手機響了,是易爸打來的。
“真真,在做什麼?現在忙嗎?”易爸問。
“我報名了學校運動會,在跑步。爸,有什麼事嗎?”易維真氣喘吁吁地問。
“你堂嬸去世了,你回家一趟吧。”易爸說。
“怎麼這麼突然?”易維真驚訝道,“堂嬸健健康康的,怎麼突然就”
易爸嘆口氣,“嗨,早上還好好的呢!就下午騎電瓶車去超市被私家車撞了!”
易維真沉默了,她雖然和易堂嬸的感情不深,但還是有些難過,畢竟是她的親人,常常見面的,突然一下沒了,叫人特別唏噓。
易維真記得前世直到她死去,堂嬸還在世的,重活一世,堂嬸怎麼去世的這麼早,難道有些事情已經有了變化?
掛上電話,孫浩問她怎麼了。易維真把家裡的事說了一下,“我現在回去訂機票,有晚上的話,我今天就回去。”
“我打電話讓我姑幫你訂。”孫浩攬著她出了操場,“你先回宿舍收拾東西,等下我送你去機場。”
易維真點頭,忙回了宿舍換衣服,程婷婷和阮浚都不在,易維真給他們留了小字條,讓她們幫忙簽到一下。
晚上快九點的飛機,到家下了機場易爸已經在等她了。易爸直接開車去了易堂叔家,此時的易堂叔家坐了許多人,堂嬸已經被換好衣服,她走的太突然,棺木還沒到,靜靜的躺在一樓堂屋臨時的架子床上。
易維真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跪在易堂嬸床前,給她磕了頭。家中一個長輩把她拉了起來,為她繫上了孝袍。
村裡誰家辦喜喪二事,關係親密點的街坊鄰里幾乎全都要過來幫忙,設靈堂,寫輓聯,點油燈
女人們在屋裡扯布做孝袍,男人們在堂屋商量買菜辦喪桌的事。
易媽在屋裡扯孝袍,她拍拍易維真,小聲道,“去陪陪維琳,和她說說話,開導開導她。”
易維真點點頭,去了靈堂。
易維琳跪在易堂嬸床前,眼睛紅腫的厲害,有人來哭堂了,她就要陪著來人哭,再答禮。
易維真也跪下來,遞給她一張面巾紙,“擦擦眼淚吧。”
易維琳看了易維真一眼,接過面巾紙,抽噎了兩聲,“不用你假好心,你大概巴不得我媽死。”
易維真苦笑了一下,她和易堂嬸有什麼仇恨?她討厭的是易堂叔,還不至於到巴不得別人死的地步。
“現在你開心了,我沒有媽媽了”易維琳泣不成聲,“從小誰都愛拿你和我比,就連我媽也拿你和我比,對,我什麼都比不過你,連我家都比不過你家有錢,現在連我媽也走了,你們家人不知道要多開心,我不用你們假心假意的在這噁心人!”
“易維琳,你夠了。”易維真冷下臉來,“如果你想堂嬸好好走,就現在什麼話也別說,想吵等辦完事再吵,現在東扯西扯算個什麼事!”
易維真翻翻白眼,起身離開,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她做不來。
易媽看自己女兒又過來了,說道,“哎你這孩子,叫你去陪維琳說說話,你又過來幹什麼啊。”
易維真笑笑,“她不需要我安慰,我過來幫你們扯布。”
一起扯布的還有易維真的姑奶奶,姑奶奶把剪刀給易維真,她扯一截布出來就讓易維真幫著剪一下。
易維真在屋裡左右看了下,近的遠的親戚幾乎都回來了。
易維真小聲問她媽,“我姑有說她什麼時候回來嗎?”
“聽你奶說是開喪那天回。”易媽說,“你姑請不了太多的假,醫院最多給兩三天。”
易維真點頭,護士工作確實忙,她又是護士長,要是請太多天假,護士站工作安排也不好做。
易姑姑得到訊息時在上夜班,給易堂叔打了電話,說了自己的情況,易堂叔聽了之後,沒好氣的說,“你想回來就回來,不回來拉倒!”
易堂叔都這麼說了,易姑姑還能怎麼辦,死者為大,她就是丟了工作也得趕回來。
易姑姑第二天一早下了夜班就趕回來了。
在農村有個習俗,就是奔喪的時候你得會哭喪,哭的聲音越大,表明你越傷心,越捨不得,主人家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