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說,孤王自有辦法讓你不得不開口!到時候,老先生就休怪孤王不念你一把年紀了!”
老人也凜了凜神色,蒼老的眼睛瞟著秦壑,冷漠中帶了些許的同情。
“老兒早已收下了平津王的壽命大禮,便決定只幫他,幫他便不能幫你。是以,老兒只能求膠東王殿下恕罪了……”
“壽命大禮?”
秦壑一頭霧水,還要再問,卻忽覺眼前的老人出現了重影,視線也模糊起來,昏昏沉沉倒了下去。耳朵裡傳來老人的聲音——“多謝膠東王七日的款待。作為答謝,老兒奉勸殿下一句:錯過之人,已錯過,若是強求,只會讓自己陷入深淵萬劫不復。知道不若不知道。殿下好自為之。”
待秦壑再醒來時,房中已經人去樓空。桌上飯食完好,被子整齊疊著放在地上,只是……床不見了!
秦壑隨身的小太監也是驚了一驚,連忙上前監視飯菜和遺留的被褥,慌張道:“殿下,被褥乾淨如新,油跡消失了!床也……”
“你再仔細將整條被子檢查檢查!”秦壑不信,上前親自檢視了一番,果然乾淨沒有油汙!仔細嗅了嗅……似乎有一些油膩的氣味殘留,只是極細微。
“今日所見之事不可聲張!尤其是對嫣側妃。”
“是,殿下……”
秦壑不想讓蕭華嫣知道。
不過,蕭華嫣也不是傻子,對於這個老人進入了膠東王宮之事早已察覺了。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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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平津王宮。
覃賀春畢竟不是專業的細作,放飛了信鴿之後,轉身就正對上了秦譽鷹一般的眼睛,被拖出去打了三十板子,去了半條命!
秦譽又氣又好笑。覃賀春,這名字真真兒是取得好。蕭襲月那詭計多端的女人,竟然揹著他與秦壑直接通上信了。不過,看在她不是故意為之,也沒有紅杏出牆的份上,就算了。
再說,她而今還在病中,若照他年輕時的脾氣,定然要把她拎起來,狠狠地打屁股蛋子!秦譽想著,唇角彎起些淺笑,許久又淡去。
唉。
他想她快些好起來,但又不知道好起來之後,兩人還能不能用從前各自裝糊塗的方式相處。他這經歷過四十好幾年風雨的男人,若再用愣頭青的姿態對她耍無賴、耍無恥的貼上去,別說蕭襲月會如何想,光他自己這一關,他都過不了!
距離發現椒蘭宮下的大面積毒…液,已經有半個月。悔禪的解藥很快就能練好。蕭襲月有各種珍奇藥材養著身子,情況雖無好轉,但還好沒有惡化。
椒蘭宮裡其它人,除了特意挑選留下的人服了延緩毒發的藥,其它的都已病死。正好滅了這些眼線。而被留下宮人,此番經過這一劫難,才真正的認清了主子,立了忠心!其中,荷旭就是一個。荷旭的藥,是蕭襲月讓秦譽賜的。若不然,她也會成為被遺棄的那部分人。
“殿下,蕭娘娘醒了。宮女正在喂水……”
太監話還沒說完,就見平津王已經大跨步急匆匆的朝內殿走去……
…
興津宮裡一片繁忙,蘇蟬派去聽訊息的人沒有一人進得去。最近王宮裡風雨飄搖,陳太后賜來的幾個美人如今只剩她蘇蟬一人。
杜靈被她萬般不願的滅了口,林師師和吳鳶兒又因惹怒蕭襲月,被灌了啞藥,如今結結巴巴、痴痴傻傻,也同死了沒有差別。
唇亡齒寒。下一個死在蕭襲月手裡的女人,會不會就是她?蘇蟬日夜擔憂,睡也睡不著、吃也吃不下。秦譽一直將她視如空氣,長此以往,只怕情況會愈加糟糕。
錦芳宮裡縈繞著一片揮之不去的惶惶之色。
“娘娘,你要不親自去找一找殿下?”伺候蘇蟬的宮女連翹道。
蘇蟬還是不太敢去找秦譽。秦譽喜歡蕭側妃,蕭側妃現在病倒,她若貿然去叨擾,恐怕惹了他更加不喜歡。
“綠影可回來了?”
綠影是另一個伺候蘇蟬的宮女,被蘇蟬派去檢視那方的訊息。
蘇蟬剛問完話,一綠衣宮女就進來了,臉色很差,走得很急。正是綠影。
“娘娘、娘娘,大事不好……”
綠影頓了頓,看了看在屋裡伺候著的兩個下等宮女。這兩個宮女是秦譽派來的。
待那兩個宮女出去之後,綠影才含了淚,對蘇蟬焦急道:“娘娘,殿下真是好生狠心!明知道咱們宮中有毒,卻還不聲不響的任咱們住著,這是要娘娘的命啊!”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