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等咱們到了平津,就苦盡甘來了。殿下那般疼娘娘,往後娘娘和郡主、世子斷然不會受半點委屈的。”
香魚和荷旭安慰。
劍風去了一日,夜幕了,還不見回來。山路崎嶇,出山之路又不好找,一日往返還要尋到藥材,實在有些勉強。夜深了,香魚、荷旭趕路多日,也是累得緊,坐著都睡著了。蕭襲月照顧著孩子,對著錦夕心疼流淚,輕聲拍著她小小的背。“寶寶,要堅強。人一輩子不會一直順順利利,這是你的第一個考驗,一定要堅持下來。等見到了爹爹,爹爹會親親你,給你獎勵……”
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
蕭襲月等著劍風,終於門外有了聲音,蕭襲月忙出門去看,卻見門外竟沒人!只有一雙男人的腳印,應是剛剛落下的,還很完整!
心下一驚,蕭襲月忙返回屋中,只見一高一矮的兩個人,高個子是個身材高大的黑斗篷男人,矮的是個披風帶帽的男孩,約莫六七歲!二人正背對著她站在放了孩子的床前!
“你是誰!要做什麼!”蕭襲月雖然如此問,然而心底已經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在那高大黑影轉過身來,懷裡抱著孩子的時候,蕭襲月幾乎瘋狂,衝過去搶孩子。
一雙劍突然從左右伸出,架在她脖子間,再多動半寸就會立刻鮮血四濺!原來香魚和冬萱並不是累得睡著了,而是暈了過去!
“秦壑!把孩子還給我,把孩子還給我!!”蕭襲月吼著,聲音從木屋傳出,穿透山林,劃破靜寂夜色!
斗篷的帽子慢慢被揭下,露出一張蒼白得陰森的臉來,雙目略陰沉,明明帶著深刻的恨、責怪,卻矛盾地對她笑著。
秦壑!
他懷裡抱著錦夕,不,應當是捏著錦夕,如同鉗著無用的東西,毫不憐惜!
“陪我睡一晚,我便將孩子給你。”
屋裡除了秦壑身邊的小孩,還有他的屬下一女三男共四人。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簡直是侮辱她!
蕭襲月怒不可遏,胸腔隨著呼吸劇烈的起伏,從齒關裡迸出兩個字:“做,夢!”
一邊嘴角的肌肉抽了抽,秦壑冷笑溢位將方才的怒氣埋下。“睡一晚,贏一個野種,若伺候得舒坦,便兩個都給你。你陪了孤王睡了一輩子,再多陪一晚,有什麼關係?”
一旁那黑衣女殺手隱約有戲謔的低聲嘲笑。
蕭襲月血紅的眼睛漫上水痕。想羞辱她?憑什麼!“就是睡了一輩子,我睡膩了!想換個男人睡!沒想到,呵,秦譽比你厲害多了……”
“你說什麼!”秦壑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掐住蕭襲月的喉嚨,雙眼燃燒著的熊熊烈火簡直要將眼眸裡映現的女人燒滅成灰!“不知廉恥的女人,你有膽再說一遍……”
蕭襲月張口卻說不出聲來,被掐得透不過氣,虛弱得如同他掌心裡的一根草!但,她的眼神不屈,是草也是一根他扯不斷、會割手的茅草!
孩子被鬧醒了、嚇住了,哭得聲嘶力竭,每哭一聲都揪著蕭襲月的心,她多想把他們抱在懷裡好生安慰說別怕,可是,現在她不能夠……
秦壑看出了蕭襲月對孩子的疼愛,嫉恨燒得越旺了!“你為了自己那本就不存在的忠貞,捨棄了一雙孩子的性命。現在何必來假惺惺地心疼?蕭襲月,你就是個沒有心的女人……”
“呵,秦壑,你騙別人尚可,卻休想再騙我!你會放過我們母子?呵,呵哈哈……”
蕭襲月的笑,讓秦壑的心如同捱了一根刺,扎破了血肉。她現在就將他想得這般不堪!
“砰”一聲將蕭襲月往床上一扔,秦譽將孩子隨意地往屬下懷裡一扔,棲身上前惡聲道:“既然被你看破,那孤王何須還講廢話。蕭襲月,今夜我便讓你看清楚,誰才是你的男人!孤王這些日子,真是無日不想念這你的味道……”
☆、第177章 陳太后登基
“秦壑,你這畜生!放開你的髒手!”蕭襲月拼命掙扎著,罵著秦壑,晃眼正看見一旁的孩子,心下屈辱、憤怒更甚。她恨不能將他罵清醒、罵明白,可是她也知道——那,不可能!
“呵,現在來裝什麼貞潔烈婦?你身上哪處地方我不熟悉、不知道的?”
秦壑鉗住蕭襲月雙手,讓她動態不得,一下吻在她鎖骨上!這一接觸,讓蕭襲月如同捱了雷擊,那痛苦而不堪的回憶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方才她本以為已經恨極了他了,可是這一刻她才明白,不,她對著男人的恨根本沒有底線!多看一眼、多接觸一回,她就多恨他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