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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九福晉的話,這樣下去,怎麼得了?“難道他就打算呆在書房,和那洋人過一輩子?”
八阿哥一邊聽著,心裡苦笑,他知道真相,但那些事他又無法告訴九福晉。
八福晉和九福晉妯娌之間一向親密,她聽了弟妹的抱怨,也不由問丈夫,能否從旁勸解一下,“老九這樣子怎麼成?他一向都聽爺的,這個時候您再默不作聲,可就不應該了。”
八阿哥被妻子說得十分為難。
相比其他人,熟悉現代精神醫學常識的八阿哥,更加理解九阿哥的感受:人突遭大難,必然會有一個應激的階段,九阿哥此刻就是如此:在生命遭到威脅的情況下,不得已徒手殺了自小相伴的宮女,好容易死裡逃生,不僅沒能得到一點情緒上的安慰,還被父親當成瘋子殺人鬼,關在監獄裡好幾天……這麼嚴重的衝擊,換了別的人,早就患上了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甚至精神失常都是有可能的——這也就是老九,性格堅強,才沒徹底垮掉。
即便如此,九阿哥也沒可能像沒事人似的照常行動。
他把自己關在屋裡,日夜守著斯傑潘,將社交範圍縮小到最小……這不過是一種自我治療的方式。九阿哥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安全感。某種意義上來說,斯傑潘承擔的是精神科醫生的職責。
然而這些話,八阿哥又不能和八福晉她們解釋——跟清朝人講ptsd,那不是胡鬧嘛。
只是八阿哥沒想到,弟弟在人生最脆弱的階段,選擇的陪伴者既不是妻子兒女,也不是他們這些知道底細的兄弟,卻是殘障的斯傑潘……更深更復雜的一些念頭浮上八阿哥心頭,想得多了,他竟莫名惆悵起來。
而在這種狀況下,不光是九福晉,時間一長,就連十阿哥也不滿起來。
“九哥這是幹嘛?心灰意懶了?再沒盼頭了?就等著年底帶著斯傑潘飛昇是怎麼的?”他恨恨道,“這也太不像話了!我得去勸勸他!”
八阿哥攔住他說:“你怎麼勸?老九最近心情不好,這大家都能體諒,你又何必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戳他呢?”
“別的我也不說什麼了,八哥,他怎麼能成天和一個同性戀混在一起!”
八阿哥笑道:“你怎麼盡拿人家的性向說事兒?”
一旁,胤禛也道:“老十你不知道麼?不管多高階的企業,一旦調查起員工性向,那就只能等著被投訴了,這是*。”
“可我又不是九哥的上司!我又不是無關的路人!我是他弟弟!”十阿哥憤憤道,“我怎麼能不管!”
八阿哥詫異:“你歧視同志?咱大清沒這傳統吧?老十,你怎麼從三百年後學來這毛病?”
十阿哥馬上說:“這不是我學來的毛病!我也不歧視任何人!我就是不想讓我九哥變成同性戀!”
八阿哥直搖頭。
胤禛卻覺得好笑:“萬一他真變同性戀了,你打算怎麼辦?我看,就算你告到宮裡去,皇阿瑪也不見得搭理你。從前毓慶宮裡多少男寵,都夠開個堂子的了。你以為皇阿瑪不知道?老爺子連眼皮都沒抬過。”
“誰說我要去告狀了!我要去勸九哥!”
胤禛更搖頭:“老九那種人是聽勸的麼?你別費力了。”
雖然反駁不了胤禛,十阿哥還是不甘心,他想了想,說:“至少我要把他從家裡拉出來!不能讓他成日和那個俄羅斯人鬼混!我得想想辦法!”
(本章bgm,《fragile》歌手sting,推薦葡萄牙文版)
第三百三十五章
十阿哥想出來的辦法,就是請九阿哥到自己家來吃酒。
為了不至太尷尬,他還請了一個不知情的,那就是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前段時間一度被他們排斥,心情非常低落。但沒過多久,八阿哥就於心不忍了,他和九阿哥十阿哥說,再怎麼有隔膜,大家畢竟兄弟一場,而且往後能相處的日子不多了,離開了大清,這輩子再難相見。所以還是別把十四阿哥當外人了。
這麼著,十四阿哥才重新回到這個團體裡,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個團體其實早就變了主調。
十阿哥這次,親自去請九阿哥,語氣說得很懇切,九阿哥聽了,點點頭:“我可以去,但是,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帶著斯傑潘去。”
十阿哥一聽,咧嘴,他就是不樂意讓九阿哥和斯傑潘在一塊兒。
看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