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譯者注。
小巷惡濁的空氣中,常縈繞他的笛音。……頃刻之
間,小巷恍如哀絕的醉鬼囈語般的虛幻。我陡地感到,我——窮文書哈里帕特,與莫臥兒的皇帝阿格巴爾無甚區別,破傘與華蓋循著悽婉的笛音一齊飛向天國。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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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見本書《本次集》。
這是對音樂的崇高的致敬,音樂被當作為解決社會矛盾的良藥。社會學批評家們也許會提出,這種不切實際的和解只會加深階級之間的鴻溝,而且還會被當作一種證據,來為反動的觀點服務;僅僅靠著這些超唸的美味佳餚是否可能解決社會矛盾?但這是從錯誤的一端來看待這首詩,社會學在這兒走得太遠了。我們不能說泰戈爾無力把握現實,因為他試圖從理想的角度來解釋他所熟悉的現實,在這首詩裡,詩人是從超階級的審美理想入手的;也許是由於詩人把握不住理想,才真正導致了用情緒替代幻想,導致了逃跑形象重複出現的情形。這樣做是錯的,它把逃跑形象與幻想擰在了一起。
在另外一首描述富於想象力的少女的詩歌——《笛手》中,我們還能找到同樣的情致。在第三節中,當那位少女聽到了笛手吹出的曲調時,詩人把她的內心情感描繪得極其強烈,簡直是情撼山河;隨後而出現的概括,也寫得同樣優美,這是泰戈爾的特色;詩人認為,青少年的那種柏拉圖式的愛情總是美麗的:
上蒼沒有賜我翅翼,是你吹的歌曲賦予我夢魂和飛上烏雲滾滾的天空的瘋狂。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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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見《泰戈爾散文詩全集》,浙江文藝出版社1990版,第483頁。
相對來說,這首散文詩的結尾有點柔弱而且“詩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