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是忙碌命,而我也真是深恐浪費時光。所以,我常常沒有星期天,有時,甚至把一天時間當作兩天用。有一回,一位朋友對我說:“像你這樣天天忙忙碌碌,把美好的時光全部花費在工作上,連星期天也不例外,這樣的生活究竟有什麼意思呢?”當時我無言以答,也曾為他的話一度深思,但過後我還是“樂”此不疲。來到歐洲以後,我仍然常常沒有星期天,仍然是忙碌命。但有一天,一位瑞士朋友很認真地不許我在星期天工作。他理由充足地說,我違抗天主的誡命,因為天主規定星期天為休息日。接著,我被瑞士人那悠閒的星期天深深地吸引。接著,我居然學會了在百忙中保留一段空間來享受生命。來到巴黎以後,我更向往這個生活的藝術。可見人多多少少都會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但受到哪一方面的影響,則全憑個人的判斷力和自身的造化。
在這樣美好的春天,坐在露天的咖啡座閒賞“風景”,身邊伴著一位能夠“意在不言中“的朋友,那真是生命中一種愜意的享受。那些過往的行人會給你千百種靈感,千百種領悟,千百種笑料。有時候,你還會飄飄然地感到:“眾生皆醉我獨醒”。當然,你同樣成為別人眼中的一景,所以,你儘可能不要得意忘形。有一回,我和一位能夠“意在不言中”的好友喝下午茶,我們高坐在咖啡店門前的座位上欣賞風景。當我正在飄飄然地“眾生皆醉我獨醒”的時候,他突然大煞風景地對我說:“你真是與人不同。你喜歡寫作、繪畫、音樂,你應該是一個藝術家。但不抽菸、不飲酒、不喝咖啡、不喝茶,甚至連我抽菸也皺眉頭,還有那一份潔癖,哪裡像一個藝術家。不過,話說回來,你那份獨來獨往的作風,老是不記馬路方向、門牌、路名、地下電車站名,甚至你時常要用的電話號碼都會忘了,這份又迷糊、又瀟灑的勁兒,倒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藝術家——毫無牽掛。”他的話雖然有點刻薄,但我好喜歡他那一句:毫無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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