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凜的霸氣。方一看見皇后,先是一怔,後拱手施禮,聲音溫和,倒不像是行軍之人。
“夏將軍快請起。”溫琤道。
夏沐烜謝恩,直起了身子,目光往皇后身後一放,續而佯裝無事一樣收了回來。可溫琤卻明白他方才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便也不道破,只笑著對他說:“夏將軍如今剛剛歸京,想必還要休整一番,本宮便也不多留將軍了。”
兩句話下去,溫琤便讓人送夏沐烜離開了。
溫琤側身,看著夏沐烜離開,視線微微一轉,落到低著頭的十一身上,什麼也沒用說。倒是十二微微笑著扯了扯十一的衣袖,“夏大人回來了……真好呢,不是?”
十一依舊一語不發,就好像不認識夏沐烜似得,十二無法了,神色苦惱的看了眼皇后。
溫琤沒有說話,轉身徑自而去。
宣政殿裡,溫琤遞了一杯茶給了蕭澈,“你都和他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簡單聊了一聊,知道他是忠心於我的也就夠了。”蕭澈接過茶盞,“比起其他朝臣,我最相信的莫過於他了。”
溫琤凝神頷首,“夏家兄弟畢竟是和你是從小到頭的情誼,單夏沐烜能放棄京城裡的繁華去鎮守邊疆這一點,也就足夠了。至於弟弟夏沐恆,你我也都清楚他的為人。”
蕭澈笑著“嗯”了一聲,招手過來溫琤。
溫琤繞過龍案,站在了他身側,他拉住她的手,抬首看她,“阿琤,不如你就住在我的長生殿裡罷。”
溫琤道:“這可不行,等再過幾天,我就要回去鳳棲宮。這宮裡面的妃子也閒了太長時間了。”說著便是輕輕一笑。
☆、第48章
皇后重歸鳳棲宮;眾妃便也開始每日前往鳳棲宮請安。
免了這麼久時間的請安;後宮諸妃確實有不少人都有些怠慢了,但出了魏夢一事;又把一部分人的畏懼之心給拉了回來。
底下諸妃行禮納福,坐下後垂頭凝神。許久不曾見皇后娘娘,如今甫一相對,便又感受到了那凌凌的威儀,心頭皆是緊著。
溫琤環視了底下人一圈;突聞外面響起腳步聲;輕輕柔柔的;伴隨著溫文婉轉的女聲;“妾來遲了;還望娘娘贖罪。”任芊芹低頭邁著碎步,走進沉靜的大殿,聲音溫柔又卑謙。她朝皇后跪伏下去,輕紗薄衫鋪散開來,頭上流蘇步搖搖晃出聲,“今晨想起娘娘昨日歸宮,妾覺得身子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便想著過來請安,不料宮人弄錯了時間,才導致妾來晚了,還望娘娘贖罪。”
這天才六月,還不算怎麼熱,任芊芹卻穿起了輕紗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而且她又這般闖進了方才沉靜的殿裡,打破了殿裡氣氛,真不知道是該謝她轉移了皇后的目光還是該同情她了,這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敢在皇后娘娘這裡這般不知眼色的行事?
生病把腦子病糊塗了?
溫琤視線淡淡的落在她身上,“起來回話。”
任芊芹謝恩起身,垂頭,恭恭敬敬。
“身子無礙了?”溫琤沒有一絲一毫溫度的聲音讓人聽了心頭髮涼。
任芊芹面含微笑,恭敬無比,“謝娘娘關心,妾已經沒有大礙了。”
“這便好。”溫琤拂了一下絳紅色的衣袖,“前些日子去看你時,還弱的不行。今兒個臉色倒是好了許多。”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任芊芹笑著。
溫琤歪了身子,一手搭在扶手上,看著她說:“你妹妹怎麼樣了?本宮差人將她放出來後,有聽聞是腦子不怎麼好了……”
任芊芹面不改色,只聲音微露傷感,“艾草犯了此等大罪,娘娘還能留著她一條命,妾已感激不盡。”聲音漸漸動容起來,“此時她是好是壞,也是她造化,妾這個當姐姐的,無話可說。”
話說的滴水不漏,又溫溫柔柔恭恭敬敬。溫琤瞧著她眯了眯眼睛,笑了一笑,“回去坐著罷。”
任芊芹謝恩,坐在了自己位置上。
下面人圍觀了這場交鋒,有的聽的心驚膽戰,面露少許怯色;有的神色淡淡,毫不在意;有的心中不屑,看任芊芹更加不順眼。
任芊芹不傻,當然知道今天自己這一出會被當成挑釁,當然,這本來就是對皇后的挑釁。
溫琤唇角勾笑,笑容顯得親近,可還是有人從中看出了冷意,於是就把這茬記在了任芊芹頭上,沒事招惹皇后,害的她們擔驚受怕!
目光落在楊天媚身上,她還是淡妝素衣,力圖低調不引人注目,但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