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容易安撫下來了她;讓幾個宮女帶她沐浴的時候,看見了她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片;頓時傻了眼。
任艾草身上幾乎沒一塊好的地方了。
她不傻;即使是沒經歷過那事;但至少也是知道的。當任芊芹看見她身上的青紫痕跡,就曉得了是怎麼來的,心中雖是恨意滔天;任芊芹卻忍住沒有發作;卻又吐了一口血。
這一口血就好像就她心裡鬱氣和怒火;吐出來之後,就沒了事。
香玲抹著眼淚哭;“皇后怎麼能這樣……還有沒有人性了!”
妙 夢擰了她胳膊一下;以眼神警示她不要亂說。“任選侍進了天牢,也就不是陛下的人了,皇后娘娘當然是願意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了!”一邊說著一邊把床單鋪好, 一旁的香玲抹了把眼淚,把枕頭擱好,紅著眼睛對妙夢說:“主子現在瘋了又不是陛下的妃子了,這以後在宮裡的日子怎麼過?我們這些當宮人的又該怎麼辦啊?”
妙夢皺眉,也十分苦惱,“過一天算一天吧,不是還有任妃的麼?”
這 句話落,就聽外面響起腳步聲,兩人對視一眼,便走了出去。任艾草手裡把玩著一把梳子,兩個宮女扶著她走了進來,任艾草手裡有了東西玩,雖然還算是老實,但 還是神經兮兮的一路上喋喋不休,“我告訴你啊……我可是陛下的妃子……陛下最喜歡我了……”兩個宮女聽見這話也只是跟著她笑,妙夢和香玲見狀,忙攙扶過 她,扶著她進了內殿去。
任艾草又一把抓住了妙夢,對著她重複那些話,“陛下最喜歡我了你知道麼?他說要離我當皇后的,嘿嘿……”
“主子這話說不得!”香玲嚇得不輕,直接去捂她嘴。
“你跟一個瘋子計較什麼?”妙夢這話一出,任艾草手裡梳子應聲落地,面色驚慌的去扯香玲的手,大聲哭道:“疼……你別碰我!”
香玲又被嚇得不輕。
………………………
晚間溫佳是帶著溫琤給她的幾本書回去的。
這些日子溫琤閒在長生殿,便趁這個機會教習溫佳。
歇下的時候,蕭澈對她說:“夏沐烜明日裡歸京。”
溫琤正在梳理頭髮的手一頓,續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道:“邊疆你派了誰過去接替他?”
“葛雲。”蕭澈說到,把書冊擱在了床頭上的小案上,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怎麼好端端的將夏沐烜調回京城了?”溫琤問,放下梳子,起身走到床邊。
“他是一個不可缺少的戰力。”蕭澈拉著溫琤的手,將她扯到床上,伸手環住她的腰,在她耳邊問到:“御醫給你開的藥有喝麼?”
溫琤回,“喝了。”平平靜靜的。
“阿琤……”他在她耳邊嘆了一聲,卻沒了下文,她蹙了眉,“怎麼了?”其實他擔心什麼她也是知道的。
“沒什麼。”他說,“睡了罷。”說吧,在她頸上落下一吻,便抱起她安置在榻上。
床幔落下時,殿裡的一盞燈火也倏然熄滅。
翌日,蕭澈早起上朝,溫琤也起了身來。
巳時初,聽聞夏沐烜已經入宮覲見了皇帝,溫琤便帶著十一等人去往了宣政殿。
知曉他們在殿中必會談論許久,溫琤便放慢了速度在御花園裡閒逛起來。
江靈兒從江太妃那裡出來,正準備穿過御花園回去太和宮,好巧不巧的在路上遇見了皇后。江靈兒福身行禮之後,溫琤瞧了瞧她手上提著的食盒,就聽她柔軟說到:“這是母妃給王爺準備的一些糕點,特意差妾身帶了回去。”
溫琤聞言點頭一笑,問她,“你在太和宮那裡如何?五弟待你可還好?”
江靈兒唇角翹起,臉色微紅,帶著一番小女兒的嬌羞之感,“謝娘娘關心,王爺待妾身很好。”
倒不是江靈兒說謊,蕭尋對她確實不錯,在江靈兒看來,他待她和月娥沒什麼差別。雖然月娥和蕭尋更加親密一點,但蕭尋也不討厭她,只要她稍加努力,一定可以超過月娥在他心裡的位置的。對此,江靈兒深信不疑。
看著江靈兒的樣子,溫琤也就曉得了蕭尋和月娥兩人應付的江靈兒不錯。
“你先回去吧,糕點別涼了才是。”
江靈兒福身應了一聲,便退了開來。
溫琤瞧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帶著人往宣政殿去了。
甫一到宣政殿前,趙福忠還沒來得及向皇后施禮,宣政殿的門就開了,從裡面走出一身金甲戎裝之人,面目清秀俊美,帶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