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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沈陸嘉一張臉上血色刷的一下褪了個乾淨,身體也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陸若薷看著兒子的反應,只覺得一種隱隱的解氣。她將那疊資料在手裡抖得窣窣作響,“我看伍媚長得和你爸還真有點像。如果真是的,那你們可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也算是直系血親了,《婚姻法》裡可是明文……”

“夠了!”沈陸嘉眼睛充血,痛楚地抱住頭,跌跌撞撞地衝出門去。

陸若薷看著他和沈敘肖似的背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她對沈敘的摯愛在這些年的幽居生活裡已經被漸漸消磨,只有對顧傾城綿綿不絕的仇恨讓她如同嗑藥一般,還能夠精神抖擻地活著,只是隨著越服越多,她也連帶恨上了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甚至恨上了自己的兒子。對她來說,刺痛沈陸嘉,彷彿就是在報復沈敘。

沈陸嘉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他的床上的席子還沒有撤掉,此刻陰匝匝地涼意如同蛇一樣遊進他的四肢百骸,牙關甚至都控制不住地抖起來。

他想著在巴黎幽靜的賓館裡,在灰藍色的真絲帷幕裡,他和伍媚的那場歡娛。她雪白的*曇花一般在他身下綻放。那個時候她黑色的眼睛裡只有他。滿滿的都是他。可是,倘若她是…

沈陸嘉簡直不敢往下想下去,只要一想,一種道德上的汙穢感便兜頭蓋臉地襲向他,直壓得他抬不起腰來。

不,不會的,她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一定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那只是出於母親惡意的猜度。

沈陸嘉覺得自己彷彿被一把鈍刀一刀又一刀地凌遲著。

牆角忽然傳來“啪”的一聲,是重物落下的聲音。沈陸嘉按下壁燈,原來是他先前豎直放置的行李箱因為重心不穩,倒了下來。

靈光一閃,沈陸嘉猛地想起離開巴黎前,他費了半天氣力才從客房經理那裡高價買下的沾染有二人歡愛痕跡的床單。紛亂的心臟似乎立時安穩了一些。他從來都不是選擇逃避的人,相反,他會自己想法設法去求證。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現我最善於寫變態。。。

望天。。。

說個段子,下午去買藥,藥店的老奶奶問我“你買這味藥幹什麼。”

我說“吃啊”

她問“給誰吃。”

尼瑪,我長得很像潘金蓮嗎?再說我買的是補藥,不是砒霜!摔!

☆、45天鵝之歌

伍媚剛拖著行李箱邁進藺川機場的候車大廳;就看見阮沅一陣風似地奔過來,從她手裡抄起拉桿箱;又架住她的右胳膊,二話不說就往出口方向走去。

“大主編,我剛坐了八個多小時的飛機,這會兒腦袋還犯暈,你悠著點成不?”伍媚討饒道。

阮沅隔著巨大的蛤蟆鏡瞪了伍媚一眼;“是你自己說要跟著我去採訪晏修明的,馬上就快到採訪時間了,你這個臨時攝影師難道還要芭蕾舞公主等你不成?”

伍媚主動息事寧人:“OK,人家是公主;我是丫鬟,當然是丫鬟等公主。”

“你就裝吧;你伍媚要是氣場全開,晏修明在你面前撐死了就是個得寵妃子,還不是要乖乖跪下來山呼‘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阮沅沒好氣地揶揄道。

伍媚漫不經心地一笑,“不受寵的皇后可未必及得上受寵的妃嬪,否則你前腳掌了她的嘴,後腳皇帝就討說法來了。所以咱做女人的,除了名分,這寵愛一樣得緊緊攥著。”

阮沅無力地翻了個白眼,不過由於被墨鏡擋著,伍媚沒有收到她的鄙視。

遙控開了那輛霸氣十足的白色賓士G55的車鎖,阮沅卻發現好友很不上道地鑽進了後座。

“喂,伍媚,你幹嘛不坐副駕駛!”

開玩笑,坐一個剛拿駕照沒多久就敢開坦克的女人的車,能不慎重點嘛。她還不想這麼早就香消玉殞。

降下車窗撂下“我怕死”三個字,伍媚愜意地給窩進了後座裡。

阮沅恨恨地將行李放進後備箱,這才坐進駕駛座位,然後大力關上車門,表達著自己的憤怒。

“我在電郵裡建議你替換的幾個採訪問題你換掉沒?”伍媚忽然發問。

“換了幾個,有幾個太尖銳了,我估計晏修明不會答。”

伍媚聳聳肩,“好吧,今天你是頭兒,我聽你的。”

阮沅從後視鏡裡看一眼伍媚,“我說伍媚,你到底是我們芭蕾公主的粉還是黑啊?我看你在採訪稿裡設定的那幾個問題,怎麼始終有股子咄咄逼人的味道?”

伍媚慢條斯理地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