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晏家小姐。抱歉地看了一眼晏修明,沈陸嘉預設了。
伍媚五指撮起,喜笑顏開地將鐲頭利索地套上了自己的右手手腕。她當然知道那是婆婆給心目中兒媳的見面禮,可是那又怎樣,誰叫晏修明立志要在沈陸嘉面前要扮作賢良淑德的模樣。她的嘴巴沒被塞核桃,也沒有槍抵著她的背心,她大可以當面說穿真相。
可是晏修明沒有這麼幹,她當然不會,誰叫她要臉。這個世界上,要臉的人永遠都不是不要臉的人的對手。
晏修明直勾勾地盯著伍媚,這樣的人會是晏夷光嗎?晏修明不敢相信。她仔仔細細地在伍媚的臉上看來看去,似乎想要找到一些屬於晏夷光的痕跡,眼睛很像,又不太像,還有鼻子和嘴巴,似乎也很像。機會難得,她一定要好好試她一試。
“Medea小姐是在法國長大的嗎?可有中文名字?”晏修明問得輕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掌心裡全是溼乎乎的汗。
“我叫伍媚。”伍媚隨口應道,只是專心地盤轉著手腕上的鐲子,那神情看在晏修明眼裡,簡直就像小家女撈到戶頭。略略放下一分擔心的晏修明又開了口:“這個名字好。伍小姐虎口上的硃砂小痣和翡翠鐲子倒是相映成趣,沈大哥你說是不是?”
沈陸嘉卻覺得有些古怪,那個鐲子,外頭連包裝都沒有,怎麼可能是託人買的禮物?伍媚剛才分明是睜著眼睛扯謊。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何況在劇院遇到的那次,她似乎提到晏修明是她的偶像?難道她知道這個鐲子的來歷,這才見不得落在別的女人手裡?似乎只有這樣才講得通。沉浸於自己的思緒當中的沈陸嘉哪裡注意得到晏修明說了什麼,只是含糊地“嗯“了一聲。
伍媚將手舉著看了看,笑道:“你說這個啊,生下來就有。什麼硃砂痣,不過是血管瘤罷了。”
聽到血管瘤三個字時,沈陸嘉才回過神來,他緊張地看住伍媚:“什麼血管瘤?”
“沒事兒,這種凸出的紅色痣在醫學上又叫血管瘤。”伍媚輕描淡寫。
“沈大哥和伍小姐之間的感情真叫人羨慕。”晏修明勉強一笑,“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我送送你。”沈陸嘉好風度地起了身。